第11頁(第1/2 頁)
「說吧,你知道什麼?」
攝政王的威壓絕對不是沒有,符若初若不是上輩子經歷過更緊張的場面,她怕是此時已經慌亂到無法正常言語。
她重活一世,就算內心萬分緊張,面上強做鎮定的功夫還是有的,將攝政王當作上輩子的婆婆對待,把她接下來的應對想像成內宅瑣事俗務,心態也逐漸穩定下來。
她回話道:「孟澄海當年就算站在了益親王那一邊,也不至於被誅滅九族。他做錯的是到死都不肯說出山海圖的下落。您留下孟氏子,應該是追查山海圖。」
劉掣從主位上霍然站起,快走兩步,逼視那瘦弱年少的北燕質子,沉聲喝問:「你從何處知曉這些內情,你就不怕今日再也走不出我的王府?」
「小兒無知隨便猜猜而已。」符若初露出了一個純良無知的笑容。
看著這種表情,聽著這種瞎話,劉掣終於冷靜下來,回到主位,質疑道:「那你要孟如川又有何用?」
「他至今還活著,定然是沒有說出讓您滿意的答案。一種情況是他根本不知道您要的東西在哪裡,另一種情況他是害怕說了就是死,才這樣硬抗。」符若初頓了一下,「而我一個北燕質子,在南昭肯定要仰仗您的佛照才能活得滋潤。能有機會為王爺效犬馬之力,便上趕著來表現一番了。」
「若你得了山海圖,不是惹禍上身麼?」劉掣露出鄙夷之色。
「王爺說的對。傳說那山海圖如何如何,初卻覺得以王爺之能根本不需山海圖,就平定了內亂,對外威懾諸國。您問山海圖的下落,無非是不想那件寶物被野心勃勃之輩利用,徒增戰亂,讓百姓受苦。我父皇懦弱膽小,從未有南下之意,他只要活著,北燕就是南昭附庸。而我的願望無非是父皇死後,我能順利回到北燕繼承皇位,繼續維繫兄弟之盟。」
劉掣冷笑道:「聽起來你腦子不錯,知道的也多,本王為何信你?」
符若初笑答:「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謊言手段都沒用。哪怕別人將山海圖獻給我,我也不敢私藏,定然是轉手給您,換我一條生路。聰明人都怕死。」
「如果孟如川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你今天卻已經對本王說了這麼多。你不覺得虧麼?」
符若初一聽就知道攝政王的心態已經鬆動了,她收了笑容,正色道:「也不算是全然無用。孟如川的生母婉婷如果還活著,我就能透過這關係找到。我缺一把好劍,殺個想殺的人。再退一步,那婉婷已經死了,我至少還得了個孟氏子為奴僕,俊秀少年服侍身側,養眼也行。」
劉掣的表情已經沒有剛才那種肅殺,而是逐漸放鬆下來,真就像與子侄輩聊天談心一樣,彷彿還語重心長的提點道:「孟如川在本王府上三年,吃了不少苦頭,也沒見婉婷的影蹤。他若被你要走,難道你就能問出秘密,或者引出婉婷為你所用麼?」
符若初終於等到了這個問題,這問題的答案正是她今日談判的核心憑依。
她站起身,凝聲說道:「世人都曉得王爺厲害,婉婷便是武功高絕,也不敢硬闖王府,她害怕落在您手裡偷雞不成蝕把米再賠了她自己的性命。而我,一個小小北燕質子,區區二百的護衛五十侍從,肯定好欺負啊。孟如川若是到了我手上,魑魅魍魎估計都會冒出來了。王爺只用暗中看著鷸蚌相爭,取您需要的便是。」
「你這是圖什麼?」劉掣的眼角已經有了幾分笑意。
「初才十四歲,最起碼也要再活十年。由您撐腰,才能少受點委屈。在南昭不託庇於您,難道去求日理萬機的聖上護佑麼?為您做事沒有功勞好歹混個苦勞。沒有付出,怎能受您的關照?您捨不得親子以身犯險,不知初可否有這個機會,為王爺分憂?」
劉掣點點頭,喚了屋外的管事,吩咐道:「將孟如川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