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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那是一座不大的城市，風景秀麗，生活節奏緩慢，你會喜歡上的。如果你回國，我給你足夠的空間與資金，人員隨你調配。怎樣？

他給了何熠風一個月的時間考慮。第二天，參觀團就回國了，何熠風飛去了印度，那裡有支攝影隊在拍攝印加文化遺蹟。

從印度回來後，他向公司遞交了辭職書。林雪飛是他的助理，和他一同辭職。

林雪飛是這樣理解何熠風的決定，不管多麼美的風景，看多了，就會產生視覺疲勞。同理，再好的工作也會讓人有倦怠感。換個工作環境，才能有新的激情。

何熠風失笑，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有激情的人。曾經，有一個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夫子。夫子---稱呼讀古書而思想陳腐的人。

在第三次繞過市中心那座像飛鳥般的標誌性雕塑時，何熠風選擇了放棄。他瞟向身邊安靜得出奇的阮畫塵，&ldo;你是濱江人！&rdo;言下之意，這領路，找餐館，該是你的事。

阮畫塵本來是蜷在椅子上，聽了這話，直起腰，朝外面看看，&ldo;怎麼還在這，這麼久，我以為都過江了呢！&rdo;

何熠風嘴角抽了抽。

&ldo;平安夜又稱情人夜，像樣的餐館，咖啡廳，估計排到半夜也沒戲，我想想。&rdo;手指在臉腮上輕彈著，眼珠轉了轉，朝他抿嘴一笑，&ldo;幸好，還有個地方。&rdo;

她指揮著車左轉右拐。

雪疏風驟，雨刮器擺個不停，燈光像被分割成一塊一塊，忽明忽暗，視線並不清晰。穿過一條又一條大道，何熠風終於聽到阮畫塵說到了。

他撥出一口長氣，解開安全帶，手機響了，是那種稱之為落伍卻很傳統的電話鈴聲。他不喜歡那些所謂的個性鈴聲，有些人還為不同的來電設定不同的音樂。手機就是隻通訊工具，功能太多，也成四不象。

他還沒拿出手機，副駕駛座上的阮畫塵手忙腳亂地拉開擱在膝蓋上的包包拉鏈，&ldo;手機呢，手機呢？&rdo;嘴裡不住地念叨，她把包半側著，對著外面的燈光。

&ldo;不是我手機，你也用這鈴聲？&rdo;她在包包的角落摸到了手機，搖了搖。手機很安靜。一時間，她像是很失落。

何熠風任由手機催魂似的叫著，他看到她的包包裡有一隻四四方方的盒子，用海水那樣藍的緞紙細心地包著，頂部，絲帶紮成一個可愛的蝴蝶潔。聖誕禮物？送給某個男人的聖誕禮物？

他按下通話鍵。來電話的人是翼翔航空公司的大公子印學文，他和他就見過兩次面，不算熟悉，而印學文卻已把他歸為朋友類。印學文在加拿大呆過四年，所以他認為，他和何熠風都屬於海歸派。

&ldo;熠風，怎麼還沒到，等你好一會了。&rdo;背景電子樂震耳，印學文直著嗓子叫道。

&ldo;不好意思，我約了朋友。&rdo;

何熠風語氣和溫度一樣冰冷，印學文卻不在意，他就欣賞何熠風冷冷淡淡的樣。&ldo;我以為你在濱江的朋友只有我一個呢，是不是女人，想不到你下手挺快的！&rdo;他曖昧地笑著，&ldo;那就妨礙你了，玩開心點。&rdo;

其實沒有解釋的必要，何熠風沉吟了下，還是說明瞭。&ldo;不是！&rdo;

&ldo;不是女人，還是你沒上手？哈，我們今天要玩通宵的，你那邊結束得早，就過來。不會讓你白來的，幾個空姐都非常正點。我還有事找你，是公事，不是私事。&rdo;

真難得，印學文在聖誕夜還想著工作。何熠風覺得真像一個黑色幽默。

車身內的空間狹窄，印學文的音量又大，阮畫塵想裝著什麼沒聽見都沒辦法。她把臉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