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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耀冷靜下來後,秉著臉說道:「我們好歹曾經是同門子弟,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凡事講究證據,我敬你曾經是宣道派的大弟子,請你講話三思。」
姜天仁嘴角一勾,笑道:「那你就當本道血口噴人了吧。」
「」
任耀自知理虧,左顧右盼,見無人留意這邊,便握緊拳頭低頭走開了。
見無人再找自己麻煩,姜天仁也自尋個座位落下,可惜他的小弟子今日沒來,不然就能見識到他最尊敬的掌門如何說話噎死人。
還在為臥仙宗門派的壯大事業奮鬥、在街上發招生簡介的姜若感覺背後陰嗖嗖的。
姜若不解地抬頭望天,艷陽高照。
這麼好的天氣,不應該被妖魔邪祟盯上吧!
白姜寒這邊,見各位貴客已就坐,便舉杯開口道:「白某有幸能邀請到來自神州各地的宗門豪傑,為荒西城的老百姓謀福利,白某在此感謝各位的到來。」
「哪裡哪裡,能為白城主分憂,實乃我們蕭三派的幸事!這酒我蕭橫先幹為敬。」
一個兩邊頭髮剃光,中間扎著一個短辮的漢子站起來一口乾了手中的酒。
蕭三派,以獨創的劈山劍氣開宗,雖僅有百年開宗歷史,但實力已經不容小覷,成為繼三大仙宗之後,不可輕易得罪的門派之一。
孟滸身為窺天派長老,自然無需站起來,他只輕抬酒杯淺說兩句,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姜天仁不喜飲酒,只是輕抬酒杯,淺抿一口,便放下酒杯。
這一幕又全落在任耀的眼中。
任耀低頭聞了下酒杯,酒味醇厚,深吸一口,似是一股真氣灌進自己的體內,在體內無聲地遊動,掃清身體的疲憊,傳來一陣舒適感。
不得不說,白城主真是大氣派,這種蘊含天地靈氣百年釀造的瓊漿玉露都捨得拿出來給眾人品嘗,而某位貴公子卻又對此不屑一顧,這讓任耀對姜天仁又多了一份不滿。
其他門派的弟子見大宗門派已經示意完,也紛紛舉杯回應。
白姜寒也眼中含笑,一飲而盡。
「齊叔,可以安排舞樂了。」
「老奴這就去辦。」
齊管家收到白姜寒的吩咐後,忙的往右邊的小門退下。
那間珠簾掩飾的房間,一進去便見到一群歌姬在搖弄身姿等待上場,除開歌姬還有手撫琵琶的文弱女子、賣藝的父子,打扮儒雅的書生等。
阮念橘一見到齊管家進來,便急著走上前,有些激動得問道:「管家,現在是可以上場了嗎?」
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晃到了齊管家的眼,晃得他頭暈目眩、神情緊繃,那顆已經歷經滄桑老態的心突然要蹦到嗓子眼去。
要是平時的舞姬就算了,本來舞姬本就穿衣裸露大膽,火辣風情,出入煙花場所。
但如今這個可是未來的城主夫人!
要是讓城主知道是他安排上場助興的,這不得拿他這忠心耿耿的老奴開刀。
齊管家額頭冷汗直冒,直怪自己是大意了,自己越老做事越離譜了。
他低頭試圖勸道:「阮姑娘,這門外都是來自各大宗門的長老、弟子,想來您也是我們城主的貴客,今日這舞,依老奴看,您就別上場了。」
什麼?阮念橘怒目。
老孃辛辛苦苦地練了三天三夜,你就是來這樣勸我的?
「無礙,本姑娘有面罩。」
說什麼都沒用,今天這個宴席她必須上去,她今日右眼一直在跳,喝個水手都在抖,不出意外今天就是挨刀的一天。
早挨早解脫,她可不想一直待在這個對她虎視眈眈的城主身邊。
齊管家抬頭看了下她那薄如蟬翼的面罩,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