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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安世笑說：&ldo;開玩笑的。&rdo;

聶追沉下了臉，但只眨眼間便也笑了，&ldo;我看到你是和那位明先生一起來的。&rdo;

樓安世笑說：&ldo;沒辦法，你又不肯把你哥讓給我。&rdo;

聶追臉頰抽搐了一下，&ldo;別開這種玩笑。&rdo;

&ldo;說說又怎麼了？你不知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麼。&rdo;樓安世又低嘆一聲。

聶追說：&ldo;例如那位殷小姐？&rdo;

呃，又來了。樓安世垂眸不語。

聶追當自己說中了，笑道：&ldo;你也有今天？&rdo;

&ldo;奇了，我到底有多遭人恨？&rdo;樓安世搖搖頭，&ldo;對了，古輝的事你知道多少？&rdo;他估計聶家兩兄弟除了床上交流外，日常交流很少，聶追恐怕不知道聶措昨天曾問過他這句話。

果然，聶追說：&ldo;知道他死了，好像和那個連環殺人案有關。死了或許還好，他活著更難受，之前因為珠寶搶劫的事，他牽扯進了買賣贓物的事裡，還牽扯到千善王室，他聲譽受損，被其他董事聯合起來趕出了自己的公司，然後又得了癌症，還是晚期，然後還被人殺了，有比他更倒黴的人嗎？&rdo;

樓安世點頭同意，&ldo;是啊……說來我小時候還叫過他叔叔。&rdo;

&ldo;一樣。&rdo;聶追道，&ldo;我爸和他的關係也不錯。&rdo;

這個樓安世知道，因為他讓肖侃把醫院錄影傳到伺服器上了，讓他在家就能檢視，他看了一天才看完，但有收穫：他看到了聶追他父親聶文均去了醫院探望古輝。但可惜病房裡沒有竊聽器，不知道他們到底聊了些什麼。

樓安世說：&ldo;你爸去看他了？樓諾一本來也說遲兩天去看他的，結果沒想到……&rdo;

聶追說：&ldo;我爸是去了，回來後長籲短嘆了很久。&rdo;

樓安世好奇道：&ldo;哦？為什麼？是因為發現他們都老了？還是因為回憶往昔？還是因為大家都有病？‐‐我是說身體上的病。&rdo;

聶追看他一眼，&ldo;你想得很多。&rdo;

樓安世笑說：&ldo;我自己就是一隻腳踩進了墳墓的人，這種時候難免想得多一些。&rdo;

聶追臉上的嚴厲之色緩了緩，&ldo;都有吧，我聽他回家後說了句：世事難料，誰也想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結果過得兩天，古輝被殺了，確實世事難料。&rdo;

&ldo;這事是很詭異。勸你父親節哀。&rdo;樓安世又說，&ldo;還有，出門時保鏢多帶點，不為別的，至少有安全感。&rdo;

聶追笑說：&ldo;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保鏢夠多，還想別人也嘗嘗這種味道？&rdo;

樓安世哈哈一笑，&ldo;怎麼會，我只是好心。&rdo;

舞曲又結束了一支，聶追的舞伴回來了，樓安世便走開了，他看到蘭格非和胡又又離開舞廳後，上樓去了，便也跟了上去，剛上樓梯，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落在他手臂上，他一偏頭，看到是明戈。

明戈問：&ldo;去哪？&rdo;

樓安世說：&ldo;別吵。&rdo;他往樓上走，明戈默不作聲地跟著他上了樓。

樓上走廊裡沒人，樓安世低聲說：&ldo;他們在哪裡？&rdo;

突然某個房間發出了東西撞倒的響聲，像是有人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