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醒魂(婚)地溢(第1/4 頁)
天地安寧,明冠峽還沒有開遍紅花,他跟著四個人趕著馬車走下春天的土路,還沒有因為大雨的澆灌而變得鬆軟的土路,踩上去的腳感剛剛合適。俞洲凝視著黑夜的天空,在那裡看見飄帶一般不可思議的繁星彩帶,像節日裝飾品一樣漂浮在那裡。
這可真是夠詭異的,俞洲說。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眼中的群星有一種不真實的貼圖感,不是今日,往常就有。
“還有比現在這種情況更詭異的嗎?”走在俞洲旁邊的蘭達拖著疲憊的身軀說,“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夢,等我醒來發現 我的肌肉不是很痠痛,還能站起來去門口的丹尼斯那買三明治。”
“沒關係,我會帶給你的。”俞洲說:“我的朋友也喜歡吃那兒的東西,還需要把火腿切的碎一點這樣口感也很好。”
“真高興我們還有重合點。”蘭達說,雖然他的神情裡沒有任何高興,也許是疲憊,或者是什麼其他原因。
“醉鬼的荒唐行徑,到頭來卻總要清醒之人來埋單。”俞洲冷冷開口,目光如炬:“你們若真明白這個道理,就不該淪落到為這幫蠢貨賣命的地步 。”
“我知道。”
“我知道啊。”
兩聲重疊,在死寂的夜裡,透著極其的詭異。俞洲眉頭一蹙,下意識抬起頭。剎那間,一股寒意從脊背躥升而起。黑暗中,一輛馬車,正無聲無息地緩緩駛來。沒有預料中的車輪轆轆,也無馬嘶之聲,就像從地府深處飄來的幽靈。它周身籠著濃稠如墨的夜色,車身上的輪廓若隱若現,宛如被黑暗吞噬又艱難擠出的一抹鬼影列車。
沒人知道這輛車是什麼時候下來的,他們甚至連馬蹄聲和楊斌生以及他們說話的聲音都沒有聽到,他就這麼從濃霧裡走出來——甚至皎月以及驅散了大多烏雲,這片山地上下都沒有霧氣,可他們就是這樣活生生的突然憑空出現了。
俞洲的雙眼死死盯著那輛馬車,心臟劇烈跳動。
突兀出現的馬車打破了一行人送死的決心,也激起了蘭達的強烈好奇心,他伸長腦袋死死的盯著前面,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不知它從何處來,又將駛向何方,值得一提的是,走這條道,那肯定不是什麼“陽關道。
“嘿大俠,哪兒可有個比我們更值得審查的人啊。”男人恨不得把快把對方也拖下水的字眼寫在臉上,急匆匆的說:“何不一石二鳥。”
就在明冠峽的下山處,一輛蒙德的中世紀極其簡樸的,和他們現在裝運貨物的馬車的材質質量相比好不到哪去的那種馬車,突然出現在一群人的眼裡,說它是穿越的都比他們隱蔽性過強這一點更有說服性。
“這個馬車的款式還真是久遠。”蘭達說:“我都很久沒見過這種型別了。”
“我們沒走錯路吧。”簡樸的馬車裡探出一個斜戴著古早的騎手貴族帽子的男人 ,這個帽子出來時,俞洲眼前一亮,那不是魔術帽一般的,像那個流浪大地的樂團一樣的帽子。
此帽主體呈優雅的穹頂狀 ,像夜空的深邃弧度彎過。帽身以厚實貂皮精心縫製,每一根毛髮都細密且有光澤,猶如黑夜裡閃爍的幽微星光。帽簷寬闊且微微上卷,外翻的邊緣是一圈銀狐皮,絨毛如霜雪般潔白細膩,輕柔地環繞著他的頭部,與深邃貂皮形成鮮明對比。狐皮上的黑色斑點錯落有致,像燒過火的雪茄頭,但是很顯然更氣派。
等那個馬車裡的男人微微轉頭,可以看見那個帽子後方,一條長長的狼尾毛皮裝飾自然垂下,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輕輕擺動,狼尾的毛髮根根分明,色澤從淺灰過渡到深棕,男性在帽子後裝飾這個往往出於展示自己的野性與力量。
帽子往下,就是他在壓住眉眼的帽子下顯得極其豪邁和粗獷的面孔。下頜下巴都稜角分明,線條硬朗。臉頰垂直,如同刀削,面部除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