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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緋攀上江展羿的肩頭,埋首在他耳根輕輕一舔,帶著水汽的聲音萬分惑人:「猴子,其實我喜歡,和你做……這種事。」
像是蟄伏太久的猛獸終於被獵物激發,江展羿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握緊唐緋的腰身就往下腹送去。唐緋連忙避閃,機警躲開。下一刻卻被江大莊主回撈入懷,按在身下從後脖子起,沿著脊樑骨往下深吻,一直吻到她全身都戰慄起來。
他扳過唐緋,探身上來,唇上盈盈有光的水漬令她從方才一場迷醉中回過神來,腦子嗡得便更亂了。
「你……」看著他眼中灼灼兩團火,唐緋猶疑道:「你得寸進尺……」
江展羿笑了,喘息著問:「到底是誰不知節制?」
他坐起身來,將唐緋抱上腰間,又說:「上來。」
這是他最喜歡的姿勢。對面而坐,嚴絲合縫,再親密不過。一手滑過她的腿,拖住唐緋的□;一手握住她胸前一團柔軟。合二為一的瞬間,他又聽到她令人沉淪的呻吟,於是撬開齒關,清香滿盈,唇舌與身下一樣,變得索取無度……
唐緋被折騰了一整夜,直到天明時分才睡下。
至午過,她起身,江展羿已然神清氣爽地收好行囊。斟了一盞茶遞給唐緋,他道:「你要是還累,可以再歇會兒,我們趕在天黑前去渡頭就行。」
唐緋看了江展羿一眼,接過茶水默默喝完。
也不知是誰讓自己這般疲累。
她腹誹了幾句,安靜地穿好衣裳。想要下床,腰腿卻酸澀難當。
唐緋磨蹭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道:「猴子,日後咱們還是……節制一點吧。」
江展羿別過臉來,點了下頭:「好。」
唐緋又說:「我是說,你……反正別像昨晚那樣。若是要一整夜,就應當溫柔些。如果溫柔不了,就別一整夜了……」
江展羿放下茶盞,站起身:「你是不是走不動了?」他在榻前彎下腰,聲音裡有淡淡的笑意:「你上來,我揹你。」
兩人這廂是要前往杭州城。
深秋時節,萬木凋零,唯有紅楓鋪了一地,煞是好看。
因江展羿在決勝臺上認了斬水堂的血案,江湖人便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傷他。所幸這一路走來遇到的都是小嘍囉,或是單打,或是群攻,都被江展羿一刀擋回去。
得到了渡口,又有十數人打著「尋仇」的幌子想要傷他。
這一回,江展羿還沒出手。前方一陣凜風颳過,十數人便隨之倒地。
蘇簡青衫如畫,站在渡頭淺笑:「看來,我來得還不算遲。」他讓開身,後方水上是一艘空船,「適才的船家是東崛門中人,我不慎將他打落入水。如今沒了搖櫓人,恐怕要江少俠與我輪番划船。」
蘇簡的來意,江展羿心中明瞭。
斬水堂的血案是因他而起,他便不可能讓他人替罪。蘇簡為人即便再陰狠,好歹還黑白分明,是個頂天立地不懼死生的男子漢。而此去杭州,江唐二人少不得要遇到埋伏。他們武功再高強,也有顧及不過來的時候,多一個蘇簡,也是多一個照應。
起漿破水,船行順風。
船棚內,唐緋幫蘇簡把脈,道:「還好調解得及時,只要你三年內不使暮雪七式,內息便會平穩下來。」
蘇簡看著唐緋,卻有些唏噓。
他另起了個話頭,「差不多六年前,你還是個小丫頭的模樣。」往棚壁上一靠,笑了,「那時你流離失所,問我以後要是沒地方去了,青衫宮能不能收留你。」
「你說可以。」唐緋垂眸道,「所以蘇簡,我一直當你是最要好的朋友。」
是呢,最要好的朋友。因為這世間,喜歡錦上添花的人太多了,而我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