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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維輕被他說得有些無奈,嘆了口氣:「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他在不在這個城市,」周維輕說,「我知道能去哪兒找他,你別多事。」
他只是想見一面而已。其餘的事,都在那之後再說。
這天周維輕的工作效率極其高,原本類似的會議,由於意見的不統一,總是會一拖再拖,凌晨才收工。但今天周維輕跟之前錄製那天一樣反常,原本不會強行表達的人,突然很強硬地開始幹預流程。
晚上八點不到,周維輕已經準備起身:「歌曲的部分剛才達成一致了,其餘活動的流程我都無所謂,我今天有點事,可以先走了嗎?」
「哦哦,」製作人有點懵,下意識答應,「可以的,應該沒問題。」
「好。」周維輕點點頭,然後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這個點高架很堵,周維輕查了下路線,這幾年來頭一回坐了地鐵。
工作日地鐵異常擁擠,地鐵上的每個人都自顧不暇地抓著欄杆,從縫隙裡看手機。周維輕戴著帽子和口罩,也沒被人看出來。
這是五號線,喻衡以前上班需要乘坐的路線。
周維輕想到,喻衡每天就這樣在夾縫中,在訊號忽好忽壞的車廂裡,堅持著給自己發微信,雖然明知在途中得不到回復。
半小時左右,周維輕到了喻衡家樓下。他覺得自己來得算及時,喻衡家裡的燈沒有亮,他能夠在喻衡回家的路上見到對方。
小區雖然破舊,還是有一些舊的健身器材,還有一套用於下棋的石頭桌椅。
周維輕在石椅上坐下,照常想掏煙,發現兜裡空無一物。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取出手機開始過明天要處理的工作。
手機的電量逐漸從百分之九十退減到百分之十,彈出第二次電量提醒時,周維輕看了下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
他抬頭看了看,喻衡家裡的燈自始自終沒有亮過。
喻衡白天跟一個陌生男人看了科幻電影,而晚上沒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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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看演出沒有帶電腦:(抱歉
還是會隔日更喔!
這篇也不會特別長
第20章 有病
凌晨三點,周維輕躺在床上。屋內沒有開燈,漆黑一片,但他像是有視野,雙眼盯著天花板的一處。
他第四次拿出手機,點開與heng10的私信對話方塊,往裡嘗試著輸入了幾個字元,又一一刪掉。
他曾經聽廖昭提起過,現在的私信如果對方不回復,就只能傳送一條訊息,因此這第一條資訊是必須一擊制勝的機會,但他現在大腦空空,一個詞語都想不到。
每當他嘗試聯想什麼的時候,他就浮現出喻衡完全黑暗的窗戶。
原來見一面是這麼難的事情。
而更讓他困惑的是,他的腦海中開始構建一些模擬場景,基於自己曾經和喻衡那些親密時刻,撫摸、擁抱甚至於親吻,然後一把刻刀把自己面孔稜角刮掉,成為一個沒有五官的軀殼。
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他向來對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沒有好奇心。
第二天清晨,周維輕去洗漱,在化妝鏡裡清晰地看見眼裡的血絲。頭天晚上最終身體地疲倦戰勝了大腦思維,短暫入睡了兩個小時,雖然他覺得這兩個小時內自己是清醒的。
手機鈴響的一瞬間,他才反應過來是九月一日,是他跟他母親通話的特定日子,三個月一次,每個季度的第一天。
「周維輕。」他母親每次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
「嗯,是我,」周維輕開了外放,「你最近身體如何?」
「還行,菩薩慈悲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