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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人是業務部的猴子，還有一個高大沉冷，是他的教官。

程良玉坐在沙發上，高高在上：「顧先生，按照這份合同上來看，晏臨和ar續約的物件是0211，0211……不應該是你吧。」

猴子陪著笑臉：「程先生，真抱歉，我們會好好調查清楚，給晏先生和貴公司帶來的不便還請多多包涵！」

程良玉冷哼：「好一個帶來的不便！你看看我的侄兒都不省人事了！」

猴子冷道：「顧青藍，快跟我回總部，你和阿爾米已經嚴重違反了ar的忠誠精神，回去接受懲罰吧。」

顧青藍握緊了拳頭：「對不起。我不能回去。」

程良玉拍桌怒道：「顧青藍，你想怎麼樣？」

顧青藍堅定：「我說過，我不會離開晏先生。」

教官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站在病房裡威猛無儔，只道：「你不去，就讓阿爾米為你承擔一切責任，他要接受雙倍的懲罰。」

教官口中的懲罰意味著什麼，ar跟別的公司可不一樣，那是個冷酷嚴明不講人情的系統。

顧青藍激動起來：「不是，不關阿爾米的事！教官，我求你了！等晏先生醒來，我會回去接受懲罰的。」

教官目射冷光：「ar絕不是你講情面的地方。如果你想讓阿爾米死，就繼續留在這裡吧！」

ar的前身其實就是洗白了的黑道，賞罰分明，所以做了錯事，接受的懲罰自然也不一樣。

顧青藍怔在當場，程良玉悠哉地彈了彈袖口的灰塵，目光落在昏迷的晏先生身上。

教官轉身離開，猴子在後面沖他搖了搖頭。

「等等，教官，我可以回去！」顧青藍咬咬牙。

「但是我有一個請求，請教官一定要保證晏先生的安全，他是因為我受傷的……」

教官不言，顧青藍就知道這是答應了：「謝謝教官。」

程良玉臉色卻黑了，很明顯他趕走了小神，請來了一個更難對付的大神。

顧青藍最後看了一眼晏先生，一種痛心如刀割，才轉身決然走了。

晏先生的眉頭緊緊擰著，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當天晚上，教官雙手抱著胸坐在晏先生病床邊，慢慢閉上眼睛，凌晨一個護士推著推車進了病房，她戴著厚實的口罩，取出藥劑和藥瓶，戴著手套的手取出一管注射器。

教官忽然睜開冷冽的眼：「等等。」

護士手上一頓。

「什麼藥？」

」促進傷口癒合的藥。」護士的聲音很清脆。

教官伸出手：「給我。」

護士只能把藥給他，兩隻手交錯的時候，教官忽然扣住她的手，卻被她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開。

「哼，教官……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見你，是想我了嗎？」護士忽然發出音色清朗的男聲，他就是那位茶藝師，也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殺手。

教官另一隻手探出直奪他命門，殺氣凜然，力有千斤，殺手也知道這一招的厲害，只能抬雙手抵禦，教官手勢忽變，搶走了他手中的藥劑，殺手狠狠瞪了一眼教官，退到視窗逃走了。

教官重新坐回去，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晏先生：「出了個孽徒，很抱歉。」

這管藥劑確實很厲害，晏先生昏迷至今就是因為注射了這種藥劑。它是溫柔的毒藥，過量的注射會使人在昏沉中慢慢死去。

顧青藍這一批學員們當然不會懂得這些，教官只能親自出手，他把藥劑捏碎扔進垃圾桶，透著燈光嘆了一口氣：希望還來得及。

晏先生睡夢中緊鎖的眉峰漸漸淡化成窗外的月色。

月色下的另一端，傑裡米剛從電影發布會下來，卻不見那個忍氣吞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