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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阿姨才廚房出來, 說：「哎呀，去什麼寵物醫院？以前生孩子都不用上醫院的, 更何況是生貓了……這個紙盒子是我給喵喵做的產房，先往裡面墊點東西，到時候會弄髒地板。」

舒柏晧和溫博涼都手足無措，張阿姨說什麼是什麼。他們按張阿姨說的，墊好紙箱, 還準備了熱水和毛巾。

喵喵開始發出低吼，它不安地走動。前肢爬在紙盒邊緣，後腳則立在地板上，身體一抖一抖，弓了起來。

張阿姨過去想安撫一下它，但喵喵卻發出一聲悽慘的尖叫，伸出爪子差點抓傷了張阿姨。

張阿姨瞎得縮回手，說：「開來它對我不信任，得找一個它信任的人，你來吧，」

張阿姨對舒柏晧說：「小心點，用手揉了揉它的肚子，這樣它會好受些。」

空氣裡有不怎麼好聞的氣味，但舒柏晧依然聽張阿姨的話，在紙箱前半蹲下，然後用手輕輕揉喵喵的肚子。

喵喵開始掙扎，叫聲短促。

舒柏晧不知所措，問張阿姨：「我是不是把它弄疼了？」

張阿姨說：「如果怕控制不好力度，你可以再摸摸它的下巴，它會冷靜點。」

舒柏晧一手將小貓抱著，另一手又在輕揉小貓肚子，一時騰不出手來。於是求助似的看向溫博涼。溫博涼會意，輕輕捏了捏喵喵的下巴。

小黑這會兒已經拋妻棄子，不見蹤影。舒柏晧忍不住吐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到關鍵時候就沒影了！」

溫博涼：「……」

喵喵漸漸安靜下來，但它的情緒很反覆，時不時發出低低的咆哮。舒柏晧突然看見喵喵在往外流粉紅色的液=體，液=體落在墊著紙巾的盒子裡。喵喵腹部一收縮，開始用力向外排擠。

「好像羊水破了，」舒柏晧安撫地揉了揉喵喵的肚子。

喵喵身體顫抖，不斷地在舒柏晧手心下擺動，然後嗚咽一聲叫，突然安靜下來。舒柏晧感覺手心下喵喵腹部還是硬的，然後摸到了一團溫熱柔軟濕滑粘糊糊的不明物體。

那東西大小和手感都像一隻小老鼠，有一層半透明的薄膜包裹著，那是小貓的胞衣。

舒柏晧半晌反應過來，他手足無措，又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隻小東西。

「現在……現在怎麼辦？」舒柏晧問。

張阿姨說：「要把薄膜撕了，不然小貓不能呼吸。」

這事兒本該喵喵自己乾的，但喵喵沒有經驗，又太累了，趴在紙盒裡一動不動。

手心裡那團小生命似乎跳動了一下，舒柏晧手發抖，不知道怎麼下手。

溫博涼幫他一點點用溫毛巾將小貓身上的黏液擦乾淨，然後拿了一把剪刀，用醫用酒精擦過消毒，將拖著的臍帶剪掉。

乾淨地毛巾擦掉表層的汙穢，露出裡面白色的小貓。

「太可愛了……」舒柏晧不由感嘆道。

那隻貓太小了，小到只有舒柏晧手掌心的一半，它蜷縮在舒柏晧的手心裡，圓圓的眼睛眯做一條細縫，怎麼也睜不開……

這時，喵喵再次發出一聲嗚咽。

舒柏晧一愣，慌神道：「不是，不是已經生完了嗎？怎麼還會難受？」

張阿姨過去一摸喵喵的肚子，說：「還沒完呢，裡面還有，而且不止一隻……」

「？！」

舒柏晧騰出手也一摸，喵喵肚子裡還有硬塊，第二隻馬上就要出生了。

喵喵一共生了五隻小貓，舒柏晧和溫博涼一直半蹲半跪，守了好幾個小時，當最後一隻生下來後，不只是喵喵，他們也是精疲力盡。

張阿姨將貓窩和地板收拾了，五隻小貓安安靜靜地圍在喵喵身邊。

五隻貓顏色各異，最先出生的毛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