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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柏晧拉了拉他的手,溫博涼愣了愣,低頭看他。
舒柏晧知道他們現在在辦公室,而且溫博涼透明窗戶的百葉窗還沒有拉下來,他的大門也沒有鎖,只是虛掩著,隨時都可能有人會進來,隨時都有可能有人會看見他們,但舒柏晧就是想做這件事。他收拾起勇氣,然後借著辦公室窗戶外的燈光親了親溫博涼的嘴唇,然後小聲說:「我們會有辦法的。」
溫博涼的眼睛變得清亮起來,他說:「我知道。」
大投資商差不多走光了之後,溫博涼開始積極尋求新投資商。他並不是一個容易被打敗的人。他的性格里有一股不服輸的執拗。他相信父親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自由的市場裡一手遮天,總有他的觸角無法到達的角落。
溫博涼聯絡了上了幾個大老闆。他們有的是華裔,是中國通,在中國做生意;有的是和溫少華八百年沒交集,完全沒有關係。
這些人起初都同意和溫博涼見面。他們在酒桌上非常豪爽,對著吹酒瓶子,漫天都是他們飛的牛皮。他們收下溫博涼的策劃案,並且口頭上客客氣氣的答應考慮溫博涼的提案。
但他們的考慮費時極其漫長,酒席一旦結束,便石沉大海,再得不到一點回應。
當溫博涼再次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依然說沒問題,策劃案很好,但是他們的每一筆投資都需要非常謹慎的考慮,所以很抱歉不能立刻給他們回復。
不能立刻給的回覆便是委婉的拒絕。
這樣的黴運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個月。
他們就像深陷在泥沼裡,越發努力地向上攀巖,便向下陷得越深。
這天快下班的時候,阿美在前臺給舒柏晧打電話,說有一個女人要見他。
舒柏晧問是誰,阿美也說不清楚,形容了半天,舒柏晧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上一次碰到這個情況,還是吳茉莉來給他通風報信。於是舒柏晧頓時有一種不怎麼好的預感,他讓阿美請那個女人再等一下,他馬上下來。
阿美說那個女人要在大樓外面的咖啡廳等他。
舒柏晧同意了。
舒柏晧迅速處理完手裡的工作,然後去到咖啡廳。
臨近下班時間的咖啡廳很安靜,大廳裡只有零星幾個人。舒柏晧目光在室內一掃,看見進門入口的左手邊,一位黑色頭髮高高挽起的女人背對著他坐著,似乎在等人。
那個女人從面前的反光鏡裡看見了他,於是她回過頭,對舒柏晧微笑了一下,然後做了一個過來的手勢。
舒柏晧愣了一會兒。這個女人長相很溫柔,她的眼眶有些下陷,讓她雙眼皮的褶皺顯得深刻,她的臉上畫著精緻的職業裝,深棕色的眼影,暗紅色口紅,笑起來的時候,鼻翼至嘴角的地方,有遮不住的淺紋。
舒柏晧可以肯定,在他的記憶裡,他一定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這個女人就是給他一種親切的感覺。
女人對他伸出了手,然後微笑了一下。
舒柏晧握了一下,聞到她身上香水的味道。
女人說:「你好,你就是舒柏晧吧。」
「您好,」舒柏晧禮貌道。
女人笑了笑,說:「我應該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鄭芳,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溫博涼的母親。」
舒柏晧頓時愣住了,他半晌才反應過來叫人,他壓根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溫博涼的媽媽,他知道總有一天,但至少不會這麼快……
他趕緊站了起來,磕磕絆絆道:「阿……阿姨……好」
「你不必緊張,」鄭芳笑了笑,說:「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一是想見見你,看看你到底是誰,讓溫博涼有這麼大的變化。」
鄭芳眼神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