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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便老老實實不再說話,然後打了個岔,開始說些無關痛癢的瑣事。
舒柏晧這頓飯吃得一點也不開心,那些人的話總像一根刺一樣的紮在他肉上。
這不是舒柏晧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
以前在網路上,就有很多人拿這個當段子。在他們刻板的印象裡,程式設計師應該是工科男、黑邊框眼鏡,外加各種顏色的條紋短袖和格子襯衫,而溫博涼的形象完全顛覆了他們的這種預期。
起初,大家還只是說著玩兒,但慢慢地,真的有人開始相信這可笑的說辭。
不好好程式設計就要回家繼承家業,怎麼可能呢?誰有幾個億的身價不天天躺著玩,卻要坐在計算機前把自己活活累禿頂?一定是背後還有一個真大神,一個真正的天才,而這個天才因為迫於溫博涼的淫威,屈為影子。
這種說法越來越多,也越傳越真,舒柏晧本來一直沒將這些說辭放在心上,但現在就連他們自己圈子裡的人都開始懷疑溫博涼,這讓他不由對這件事嚴肅起來。
但溫博涼又能如何證明?即便他現在拿著膝上型電腦線上直播程式設計,螢幕外的觀眾依然會認為,溫博涼事先將這些東西記在了腦子裡。
舒柏晧替溫博涼覺得委屈。溫博涼也不是一直住在雲上的。以前公司剛起步的時候,溫博涼也每天都一頭包,他要程式設計,還要處理各種突發情況,甚至必要的時候還要跟人打官司。
但就算這樣,他依然每天晚上都雷打不動地程式設計直至深夜。這些程式碼一個一個構建起博遠科技這棟大廈,而此時這些惡毒的流言蜚語,正在大廈的根基處蛀下蟻穴。
溫博涼去美國後,李則硯成了公司的臨時總經理。以前溫博涼在做的工作,都落在了李則硯手上。
李則硯苦不堪言,溫博涼工作向來親力親為,李則硯作為副手,只用當參謀,出出主意,別提多瀟灑。
此時李則硯被滿桌文書、策劃案、呈批件折騰的一個頭兩個大,他跟舒柏晧報怨道:「不是說好了霸道總裁每天只用談戀愛的嗎?為什麼我要做這麼多工作。」
舒柏涼給李則硯擬定好當天的行程,說:「溫總最多去天,你忍一下就好了,溫總這麼做了四五年了。」
李則硯立刻不說話了,溫博涼坐在這個位子上的時候,他舉重若輕,其他人不知道這鐵板凳有多難坐,現在自己坐上去了,才知道裡面的厲害。李則硯老老實實接過舒柏晧擬定的行程表,乖乖簽字畫押,穿好西裝參加各種行業會議。
一家大型的公司,到最後都不是人在管理,而是制度在管理。溫博涼不在的時期,大家依然按規定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這天到了下班時間,舒柏晧打了卡,前臺阿美跟舒柏晧報備說:「舒總監,今天有人來找您,當時您不在,我就讓她在大廳等一下,但她不肯,什麼也沒說,馬上就走了。」
舒柏晧一時沒想到誰這麼神秘,便問阿美,「他男的女的?大概有多大年紀。」
阿美說:「女的,挺年輕的,穿得蠻漂亮,但戴了墨鏡,看不見臉。」
「好,我知道了,」舒柏晧說,「下次她再來,你直接給我打電話。」
交待完這件事後,舒柏晧去到地下停車場。他剛上車便有人來敲他窗戶,舒柏晧搖下窗,外面是一個女人,穿了一身肥大的貂皮大衣,裡面是紅色短裙,露出兩條細杆一樣的腿。
「吳茉莉?」舒柏晧有點驚訝,她不是還在海南拍戲嗎,怎麼也回來了。
「讓我上車。」吳茉莉小聲說。
舒柏晧開了車鎖,吳茉莉立刻鑽了進來,坐上副架駛座。
「我們去一個人少點的地方。」吳茉莉說。
舒柏晧找了一家安靜的飯店,然後要了一間廂房。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