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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抓了抓劉海,等溫博涼說話,但溫博涼一直沒有出聲,眼神落在的的頭頂上,不知道在看什麼。
溫博涼個頭比舒柏晧要高半個頭,而此時舒柏晧坐在椅子上,又低著頭,這讓他可以看見舒柏晧的頭頂,從和衣領口露出來的脖子。
舒柏晧面板很白,比他還要再白一點,從衣領露出來的一小段,像藕節似的,如果捏一下,估計就會將脖子縮起來。
溫博涼手心一癢,想到了小時候家裡養的小貓。
那貓是白色的,沒有一根雜毛,圓形的棕眼睛,一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它只喜歡自己,總是跟著他,在他面前撓肚皮,睡覺,玩線團,溫父溫母靠近,還有他的哥哥,它都不搭理。後來他小弟出生,貓不懂事,對著嬰兒叫了兩聲,便被送人了。
那時溫博涼還很年幼,這是他第一次那麼難過,像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他覺得應該再沒有一個生命會這麼的對他全心全意。
他知道他的想法並不對,舒柏晧是人,他為什麼會想到貓?
溫博涼回過神,在他的視線下,他看見舒柏晧的脖頸一點一點紅了起來,變成有點曖昧的粉紅色,溫博涼繼續往下看,便看見舒柏晧從耳邊碎發裡露出來的耳尖,紅得滴血。
這是為什麼?很可愛……是因為不好意思嗎?可為什麼不好意思?因為他嗎?
溫博涼的思緒一點點被拼接了起來,他不是一個愚鈍的人,而舒柏晧的演技也不甚高明,其實只要多留意一點,就會看出他連藏都不會藏,那個顯眼到透明的答案終於呼之欲出,這麼多年,他的目光一直是向前看的,此時猛然回頭,只覺眼睛被晃得發暈,連心都被揉了一下……
那麼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他喜歡舒柏晧嗎?
溫博涼是一個正直的人,正直的人不會讓另一個人的好意白白打水漂。這也是為什麼,在他的學生時代和青年時代,會堅決冷漠的拒絕其他人的示好。
他是一個精明的商人,感情按照盎司計算,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現在舒柏晧已經將他的籌碼放在了天平的一端,他該放什麼在另一邊上?如果舒柏晧真的喜歡他,那麼他該怎麼做,他絕不能繼續接受一份他不能回饋的好意。
「溫總……」小周隔著老遠叫了溫博涼一聲。
小周是個倒黴孩子,剛剛他們抽籤來決定誰請溫博涼,結果一比二十的機率,被他抽到了。
小周剛剛隔岸關了下火,發現戰況不容樂觀,舒柏晧滿臉通紅,跟過敏似的,可見溫總這次火氣很有點大,估計回去還要被扣績效工資……
溫博涼站直身,他將兩手插進口袋裡,回過頭問小周:「有什麼事?」
小周說:「那個……吳茉莉一直哭,誰說話她都不吭聲,一定要見您。」
溫博涼皺了皺眉,說:「那你把她帶過來。」
小周他們把吳茉莉帶了來過。吳茉莉換了一身衣服,短裙換成了長褲,上衣也改成了白襯衣,她還在哭,眼妝已經卸了,她的眼皮有點泡,哭腫後像兩隻核桃。
吳茉莉提議去一個安靜點的地方,於是他們去了酒店裡的24小時咖啡廳。
吳茉莉在咖啡廳裡坐下來後,依然不停地抽搭。
小周被吳茉莉哭得心都碎了,忙輕輕拍拍她的背,給她順氣道:「別哭啊,你不是有話跟溫總說嘛?他現在在這兒了,你快說吧。」
「溫總,」吳茉莉向溫博涼欠了欠身,然後嘴巴一癟,又開始哭了,「嗚嗚……」
溫博涼麵無表情地給了小週一個眼神。
溫博涼是一個講效率的人,哭哭啼啼在他這裡一點用都沒有,與他共事的人都知道這一點,但吳茉莉不知道,一般她這麼哭,都是非常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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