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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己,不由自主,還是主動地去損傷社會的體面,冒犯社會的道德,他們都是為了追求一種隨心所欲的生活。妓與作家、藝術家雖隸屬於社會的不同層位,但他們都有一種浪漫情懷和放蕩不羈的個性,都對生活懷有一種自由的渴望和追求,都反對循規蹈矩。在他們中間,有一種古怪的隱在共享關係,這使他們容易走到一起。
八 風月溫柔鄉(3)
作家、藝術家走向妓的第二重原因是,她們知詩懂文,通曉音律,能歌善舞,古代的優妓尤其如此。妓在社會中雖然處於一種不名譽的地位,但在她們所擁有的獨特生活環境中,她們卻比一般家庭婦女享有更多的時間和充分的自由,她們不必操持家務,生兒育女,而能夠把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用於自我的修養方面,這樣既能娛情享樂,又能增強自身的魅力,吸引客人。妓的特殊生活方式決定了她們的生活感官性很強,所以加強自身的魅力自然要從與感官生活關係最為密切的領域入手,像表現情緒、聲色、情感、慾望和趣味的詩文、音律和歌舞,她們本來就對於這類能夠表現自己的慾望、情緒、心願和魅力的詩文音律歌舞非常喜歡,而詩文音律歌舞又能大大強化她們已有的魅力,因此,只要稍加留心,她們自然而然就成為通曉詩文、精於音律、能歌善舞的風月中人了。
青樓女子生性不受社會倫理的束縛,沒有道德的負重,沒有傳統的桎梏,作為人生歡場中的人,在探求愛的技巧和肉體歡樂的秘密上她們不遺餘力。作為在青樓中生活且為這種生活環境中的主人,她們不可不知如何尋歡作樂;以及如何與她們的客人一同尋歡作樂;如何讓她們的客人獲得最大的歡樂和最圓滿的享受。既瞭解自己身體的奧秘,也深知她們的客人的身體,瞭解他們的需要,瞭解他們的心理,懂得如何去喚起他們的慾望,如何讓他們獲得愜意舒心的感受或是強烈而刺激的享樂。在風月女子的生活中,沒有任何禁忌,她們為他們奉獻在家裡和其他地方得不到的感官歡樂。
作家、藝術家深知青樓風月場中的妙趣,深諳燈紅酒綠之中女人的可愛之處,深感青樓之中放縱而肉感的氣氛的神妙,所以常出沒於其中。有的作家、藝術家甚至在其間流連忘返,長於斯,死於斯。法國抒情詩之王維雍常以妓院為家,中國宋代著名詞人柳永比維雍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中國古代,有不少詩人、詞人、藝術家與青樓女人的交往甚密,對此歷史文獻曾有大量的記載,而他們所流傳於世的作品更可作為佐證。
在青樓之中,性無法演化為一種權力工具。在這裡,沒有性的抗拒性,風月女人不會違抗他們的性要求。在青樓中不存在性的脅迫性,不存在性的權力意志。在家庭生活之中,女人往往不由自主地會把性當做武器來對待她們的丈夫。如果丈夫尋求性的滿足,便必須聽命於女人的意志,滿足她們的其他條件、願望和要求。不然就拒絕使她們的丈夫得到滿足。在女權主義運動高漲的時代,這種情況愈來愈明顯,丈夫愈來愈變成妻子的性的囚徒和奴隸。在青樓這種地方,男女之間的關係極為單純,沒有任何其他的連帶效應和行為的負面效果,它表現為一種極為簡單的供求關係。
喬治·西姆農這位一生中有過無數女人的作家,深知男女之間親密關係由於某種原因會變成一種令人憎惡和痛恨的關係;而因為原有的親密關係是婚姻形式;這種關係就更難令人忍受。這就是為什麼兩次結婚又兩度離婚的西姆農對於婚姻這種法律化男女關係的形式極為痛恨的原因。他寧願在一種較為單純的男女關係中享受人生。在這種關係中,人的自由度大,人也更容易按照自己的願望生活。雖然他有很多女性伴侶,其中大部分是風月女子,但西姆農喜歡她們勝過上流社會的貴婦和小姐。因為她們不裝模作樣,不刻意修飾,將一切都以自然的方式展露出來。在他眼裡,這樣的女人感情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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