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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不自禁地把被子拉高了點,擋住自己光溜溜的上身,語氣訕訕,「就是,呃,是不是……是不是找錯人了?」
似乎是看到他的動作,啞巴太子爺眉梢這才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發出一絲極淡的嗤笑。
杜承,「……?」笑毛?
杜承還沒搞清楚他那笑是什麼個意思,太子爺就已經收回視線,黑眸重新落在檔案上,語氣淡然之中又有點嘲弄,「大叔,醒了就照照鏡子。」
「……」杜承頓時一噎。
這話搞得和他自作多情的一樣。
他又沒穿衣服,這能不誤會嗎?
杜承心裡無語,嘴上還是乾巴巴笑了兩下,「那閻少,我就不打擾了。」杜承往旁邊挪了挪,「我去換個衣服,你看……?」
閻南修從鼻子裡懶懶「嗯」了一聲,杜承連忙翻身從床上下來。
但猶豫兩秒,他又腆著臉轉過頭問,「閻少,方便問問我這衣服……」
像是被他問煩了,閻南修側過頭,黑眸淡淡掃了他一眼。
「髒了,全丟了。」
杜承傻眼,「……」全丟了,那他穿啥?
下一秒,閻南修就開了口。
「自己去衣帽間挑。」
杜承頓時連連道謝,哪裡還敢問自己的衣服丟去哪了,穿著條褲衩就去拿衣服了。
閻南修這衣帽間連著衛浴,有他家客廳兩倍大。
杜承也沒多挑,隨便拿了兩件起來最樸素的內搭和毛衣和外套,想了想,又折了回去。
他是想打了招呼再換閻南修的衣服。
但太子爺不知道在看什麼,看得正起勁。
他在旁邊尬等了一會兒,閻南修才把那檔案擱在一旁。
他倚著藤椅,懶懶睨他一眼,「大叔,能不能一次說完。」
杜承頓時又是一噎。
……他最多就大他五六歲吧?算個錘子大叔啊?
不過杜承也就心裡想想,面上還得賠笑一下。忙問他手上的那三件能不能穿,如果可以,到時候乾洗完送回來。
「不用。」閻南修語氣隨意,看都沒看一眼就說,「我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找個地方丟了就行。」
杜承下意識,「這麼——」
浪費兩個字,對面的人又盯了過來。
話繞個圈,杜承乾巴巴笑一聲,「這麼好的衣服,垃圾桶有福了。」
閻南修這才嗤笑一聲。
像是懶得理他,重新繼續盯著的檔案。
杜承乾笑又說了聲謝,轉身去衛浴間把衣服換了。
但等進了浴室,一看鏡子,杜承這才知道閻南修剛剛要笑不笑的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的。
杜承鬱卒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尼瑪,蕁麻疹又犯了。
鏡子裡,自己的臉腫的好似被蜜蜂蟄了的豬頭。
兩個眼睛完全就是眯著的兩條縫,睜都睜不開,連嘴巴都腫成了東成西就裡的臘腸嘴。
杜承:……
怪不得剛剛閻南修是那種表情。
杜承灰溜溜的把衣服換完,開門一看,太子爺懶洋洋地半躺在外面的沙發上,灰色長褲交疊長伸,似乎是在看什麼檔案。
見杜承出來,閻南修便好整以暇地望了過來,「照鏡子了?」
杜承,「……」
杜承訕訕「嗯」了一聲。
閻南修兀自慢條斯理地翻過一頁檔案,「晚上又喝又吐,大半夜幫你叫了醫生,又叫人收拾,你醒了謝都不說一聲,還倒打一耙……」他似笑非笑,「還是這種理由。」
杜承被說的有些尷尬,「不是……」剛想說是他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