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悲歡離合(第2/4 頁)

極了……

道人就這樣呆呆的站在殿內，看著兩人越走越近。

玄真子緩緩伸出手，彷彿是想確認眼前的身影是否真實，卻在即將觸碰到那人衣角時又將手縮了回來，生怕眼前的人不悅。

芳瑜只是靜靜地冷眼看著白髮的道者，須臾才緩緩開口道：“告訴我真相。”芳瑜的語氣中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怒氣，卻讓紀望舒聽了隱隱覺得發寒。

玄真子聽罷低下頭微微嘆了口氣，該來的終究要來。

“是我對不起你的母親。”

……

六十多年前。

南疆。巫幹族。

濃雲遮住了溫和的日光，平添了一絲涼氣。一名青年模樣的道者在密林中疾行，不知要去往何處。

密林中看不到有人定居活動的跡象，此刻甚至湧起陣陣白霧，道者只能一邊走一邊盡力判斷著方向。

應該是往這邊走才對啊，嗯？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周圍一片寂靜，只聽腳踩在草和枯枝上簌簌作響，隨後便是“咚”地一聲悶響。

“哎呦！”

“誰啊！！！這麼缺德！在這兒挖這麼大一個坑，嘶——摔死我了。”

道者一隻手揉揉撞疼了的腦袋，一隻手揉揉墊底的屁股，揚起頭來就只能看到被洞口圈起來的一方圓圓的小天地。

這洞挖得還真深，倒黴倒黴，在林子裡迷了路不說，現在還掉進洞裡了。

道者心中吐槽著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隨後手中結印，口誦法訣，單腳輕輕一點地。

起——

……

起——

……

起——

……

道者又用腳猛得連跺了幾下地。

嗯？怎麼沒反應。

察覺情況不對，道者暗自調息，卻發現自己氣海丹田似被鎖住一般，提不起絲毫真氣。

怪了。也沒受傷，難不成是中毒了？我這什麼也沒吃也沒喝啊？

道者思索間，忽聞背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不經意一轉身，正和攀附在洞壁上，挺起半個身子的暗紅色毒蛇四目相對。

那毒蛇吐著信子，目光緊鎖在道者身上。

嘶……

四目相接的一瞬間，道者倒吸了一口涼氣，頓覺頭皮發麻，扭頭卻發現洞壁上慢慢鑽出了大大小小數十條色彩鮮豔的毒蛇，扭動著身體向著道者逼近。

那年輕道者最見不得這類東西，一時間渾身發麻僵在原地。

洞內空間本就不大，反應過來的道者避無可避，慌忙間道者靈思一閃，迅速掏出懷裡的火符，掐訣點燃，不斷揮舞著，想要驅散蛇群，卻也只是杯水車薪，火符燃盡，蛇群便又一步步靠近道者。

就在道者以為自己今日必然要被這群毒蛇折磨一番時，忽聞一陣暗香，竟是讓群蛇驚退，紛紛藏匿了身形，道者尚未來得及對種種詭異情形驚訝，便聽到洞口傳來微不可察人聲。

聲音傳入道者耳中，只覺輕柔空靈，宛若林間的精靈。

“外鄉人……”

道者循聲抬頭望去，只見洞口邊探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打量著他，那眸中彷彿倒映著清波，又好像是映著星辰的碧清的湖底。

不知不覺間道者竟像是被那雙眼睛攝了心神。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道者連忙收斂心神，洞口的姑娘卻又突然開口道：“要下雨了，你先上來吧。”說著沿洞壁放下一段藤條。

等道者好不容易爬出來，才反應過來低頭謝道：“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在下在林間迷路才冒昧闖入此地，實在抱歉。”說罷猶豫了一陣才微微抬起頭，這才看清，那姑娘十六七歲的模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