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君子當以德服人(第2/4 頁)

的東西。

楚辭拿出來放在鼻前嗅嗅，藥的苦味中夾雜著絲絲甜味。“這似乎與殿下那日給我吃的是一樣的。”他再次走近紀望舒，只是這回多了不少分寸，還有幾步的距離便不再上前，“殿下，不會是在與我開玩笑吧，這是解藥？”

紀望舒瞥了他一眼，倒也不隱瞞，只是說的極其平淡，甚至讓人聽出幾分輕蔑。“哎呀，真是讓人意外，還以為你那不發達的豆腐腦想不到這個呢。”

“既然不是毒，那這藥是什麼？”楚辭仰頭，將捏在手裡褐色的藥丸舉到空中，眯起眼對著太陽能看到堅硬的藥丸有些透光。

還有些……粘手。

“藥糖，吾徒兒做的，有病治病，無病強身，給你兩顆便宜你了。”紀望舒又拿出一顆藥糖放進自己嘴裡。

雖然是用糖漿熬的，但還是很苦……

楚辭似乎也不甚在意這東西是不是真的有毒，照樣把手中的藥糖吃了下去，“嗯——味道不錯。”濃重的苦氣在舌根處散開，藥汁融入唾液吞進咽喉，讓人控制不住想嘔出來，卻也是一種別樣的刺激。

“說吧，楚離的手腕是怎麼回事？”

聽到紀望舒的問話，楚辭不急不慢的坐回原處，撥弄著手邊的花草，漫不經心道：“楚離的手腕啊……當然是我親手砍斷的。”

“原因。”紀望舒冷冷道，這個答案並意外，只是他想不通楚辭為何要這麼做？雖說楚辭在行事上頗有些偏激，但是明裡暗裡似乎都想保下楚離的性命，既然要保護為何又會主動傷他……

沉默片刻，楚辭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痴笑起來，雙眼微微瞪大，瞳孔縮緊，控制不住地咧開嘴角，慢慢握緊了顫抖的雙手，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整個人像是癲狂了一般，隨後只聽他開口道：“因為他賤啊！”

楚辭抬身隨意的坐到石桌上，一隻腳踩上石凳，“想必殿下也聽過楚離是怎麼稱呼那老東西的，哪怕那個畜生曾經百般折辱他，哪怕現在那老東西都已經死了，他還是一口一個師傅的叫著。以前是現在也是，我想不明白，他怎麼就那麼聽話？怎麼就那麼依賴他？那老東西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就算是把他當做交易的籌碼……送到別人床榻上，他也不會說一個不字，可為什麼偏偏要拒絕我，為什麼偏偏就我不行……”

他再次起身朝紀望舒走去，“那夜，那個老東西也給他吃了藥，想拉著他跟那些妓子們一同行淫亂之事，只可惜啊，還沒等楚離過去他就先一步魂歸西天了。楚離被我拖住，我想幫他，他卻推開了我還抓傷了我的臉…………他推開了我……”楚辭喃喃地重複著這一句，當時雙飽含震驚憤怒的眼睛再次浮現在他眼前，“他不喜歡我，是因為這張臉嗎？因為我們長得一樣……我將他的雙手砍斷，這樣他就再不能推開我了，不過我又替他接起來了，他還需要那雙手，但是我並不是醫者，縫合的介面處難免醜了些。”

“無數個夜晚，我偷偷去找他，只是想見他一面，卻只能躲在他的房門外，聽著房裡的床榻吱呀吱呀的響上半宿，我恨啊……我恨踏進他房門的每一個人，可是為什麼……他從來都不拒絕……卻拒絕了我，偏偏是我……為什麼……”楚辭一遍一遍重複著相同的話，彷彿再次陷入了什麼理不清的旋渦當中。

他走到紀望舒榻前，兩手握住竹榻的邊沿，朝紀望舒俯下身去，額頭爆出條條青筋，雙目隱隱泛紅，死死瞪著紀望舒，“殿下你說，他這不是……賤嗎？”

不等紀望舒反應，突然一聲猛獸低吼，眨眼間楚辭的胸前衣裳已被利爪抓破，滲出血來。楚辭吃痛的聲音還沒喊出口，緊接著一道劍光自紀望舒身後飛來，穿透楚辭領口將人死死釘在院牆上。

“離他遠點！”

紀望舒詫異回頭，只見蘇顏氣勢洶洶的走到自己身後，在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