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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經外奇穴,此穴轄管人之大欲,他雖自幼入宮早非完身,不過此穴被點,倒可令其一識魚水之歡的妙諦,然則美中不足不僅在於此時此處無法宣洩歡愉之情,且時間稍久更有元氣耗竭虛脫而死的危險。
須知若騷人癢處並不準其發笑,工夫一長尚能致人氣閉昏厥,而這會子吳安的所感所受又豈是被人搔癢可相提並論?他只覺猶如置身煉獄,那滋味怎一個苦字了得?終於壓抑不住,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聲音固然甚微,但這一聲呻吟裡分明包含著無以復加的悽楚絕望之意,當真已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
那侍衛聽入耳中,心頭為之大撼,他只是急於迫使對方乖乖就範,不要耍甚花招,猛地記起師門有這一手收拾人的秘法,於是使將出來,卻既不明白道理何在,更不清楚獲賜者將要承受何等樣的煎熬,呆了一瞬,頓忙一指點出,解了對方身上所受禁錮。
吳安正當苦不堪言之際,麻癢徹骨之感驀爾蕩然無存,前後雖僅隔俄頃,在他而言則實有霄壤之別,就好像歷經了千秋萬載,業已大汗淋漓,衣衫溼透。他口中呼呼有聲,大喘了一陣粗氣,這才收束住心神,徐徐從地上爬起,只見他邁步來到一根朱漆廊柱之前,雙臂合抱柱身,勉力向左轉動。
那侍衛見狀暗自慶幸,心想好在我加意提防,否則難保不送命於此,鬼知道這裡佈下了多少歹毒機關。耳聽得“軋軋”聲響,那根廊柱已慢慢轉動了三週,吳安回過頭來,慘然道:“閣內所有訊息埋伏均告關閉鎖死,眼下進入可保萬無一失。”那侍衛“嗯”了一聲,微微冷笑。
吳安走上臺階,將三枚鑰匙依次插入鎖孔之中,撥轉了一陣,但聞“呀”然輕響,兩扇閣門左右分開。那侍衛一直凝神斂氣,以備隨機應變,眼見得並無飛刀、勁矢之類的暗器暴射而出,略鬆了口氣,當即取出火摺子晃著,遞給吳安,左手緊握短劍,虛抵他後頸,騰出右手,應對不時之需。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承恩閣,甫入閣內,便見流光溢彩,滿壁生輝,兩丈見方的室中倚壁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金絲楠木精工打造的架子,儲寶格的尺寸各不相同,完全是依照所存寶物的式樣製成,格內明珠、翡翠之屬無一不是稀世極品,要麼即為樸拙清奇的古玩、歷代相傳的字畫,價值越發難以估量,眩人眼目,洋洋大觀,都道是富貴莫如帝王家,難怪那麼多人做夢也想要面南背北,太子所得賞賜已然豐厚如斯,皇帝老兒家底之殷實由此也就可見一斑了。
那侍衛卻似對唾手可得的無數奇珍異寶視而不見,迅目一瞥,眼光便落在了正面紫檀條岸上的一隻描金托盤當中,就見一口白鯊皮鞘的古形長劍斜枕一張靈符,顯然暗含辟邪驅祟之意。吳安在旁鑑貌辨色,腦中念頭飛轉,突聽那侍衛冷冷問道:“便是這口劍麼?”吳安戰戰兢兢的道:“這就是聖上欽賜太子殿下的清風劍。”那侍衛道:“取下來讓我瞧瞧。”吳安不由得一愣繼而會意:“這強盜是擔心劍上連著銅絲鐵線一類的物事,一碰之下,觸發機關,此人委實精明狡猾得緊。”
他稍一躊躇,走上前去,伸出雙手,捧下劍來。那侍衛已接過吳安手裡的火摺子,不見有詭,又道:“拔劍。”吳安哪敢不從,左手執鞘,右手握住劍柄,緩緩抽劍離鞘,長劍抽出尺許,那侍衛但覺一股森寒之氣直逼眉心,,而當三尺盡出,本已寶光炫爛的承恩閣內在這一剎那間陡然異彩繚繞,越發耀眼生花,真不知是劍映寶華還是寶華映劍,總之劍光寶氣渾然一體,明如火炬,竟將整座承恩閣照的纖毫畢現。
那侍衛瞧在眼中,情不自禁的輕輕喝了聲彩,收起自己的短劍,接劍在手,將劍鞘斜插在腰間,淡然一笑,對吳安道:“吳公公,這可真要多謝你啦。”吳安乍聞此語,只感到一股寒氣從心底裡直冒上來,忙陪話道:“好說,好說。”當先而出。那侍衛提劍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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