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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裝了什麼。花芊開啟一看,裡面全部是銀票,有大有小。花芊粗算了了一下,足有1000多兩,全是南吳最大錢莊的,只要是南吳境內都可以通用。若是花芊找個小地方住下,足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還有一張通關文牒,有了這個,花芊在南吳境內可以暢通無阻。
花芊捏著信封,嘴角揚了揚。這算是什麼?難道是徐知誥在向她道別嗎?默許了她的離去。將他們之間這些年的糾纏恩怨一次算清,從此便是路人兩不相欠。花芊看著外面信封上,徐知誥那熟悉的字跡,寫著:“花芊親啟”。花芊伸出拇指,手指微微的顫著,她輕輕地撫摸著那幾個字,像是過去在夜裡她常用頭蹭著徐知誥的臉一般。花芊的眼眶溼潤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自己說:“很好,現在沒有障礙了,你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了。花芊,不要再留戀,你在這裡只會讓他為難。”
花芊收拾了一個小包裹,裝了些必備的東西,便一躍上了牆頭。花芊站在牆頭,看見遠處來往如雲的賓客。她知道,今日王戎一定會當著眾人的面宣佈徐知誥與王雨蘭的婚事。她不必,也不想親耳再聽見這件事情了。花芊到錢莊兌了些碎銀,然後買了匹馬,買了乾糧衣物等一些路上必備的東西,便出了城。花芊站在城外寬闊的管道上,不知道去哪裡好。花芊想了想,往東北角走吧,去看看這個時代的海吧。花芊打定了主意,便一路打馬向東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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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裡此刻已經熱鬧非凡了。徐知誥默默地坐在一角,喝著茶,偶爾起身與來人打招呼寒暄幾句又坐下。徐知誥知道,花芊一收到他的信封便立刻會走了,一刻也不會耽誤。可是他心中還有著小小的幻想,也許,也許,她心裡還是有他,也許她能為他留下。即使是委屈的做一個妾,也能留在他身邊。徐知誥心亂如麻,面上卻平靜如水。忽然有人走上來,到徐知誥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徐知誥愣了一愣,眼睛中閃過失望與悲哀,他垂下了眼簾,點點頭。來人便退下了。徐知誥的嘴角浮上一絲苦澀的笑,她還是走了,毫不猶豫的便離開了。這一切果真都是他的奢望。
王雨蘭今日整天都在笑,只要想起不久便可以成為徐知誥的妻子,她便忍不住微笑起來。王雨蘭即便再想坐在徐知誥身邊,此時也不得不規規矩矩的坐在另一個房間的女賓席中。而且今天她是主角,來往不停的賀喜的人已經讓她疲於應付了,根本沒有時間去找徐知誥。她知道宋金走了。開始是她強留下宋金給徐知誥用,可是徐知誥說宋金懶散不堪,不好用,放他走了。如今她與徐知誥的婚事也定了,宋金在不在這裡都沒有關係了,他們還可以找更好的人。所以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向王戎說了一聲。王戎對此事也沒有在意,只是吩咐下去說,宋金若是要離開,不要阻攔。
喧鬧的一天終於過去了。徐知誥身心疲憊的回到自己府上。當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他身邊也安靜了下來。其實他一直都不喜歡喧鬧。在小時候的逃亡生涯中,整日都是喧鬧的車馬,吆喝和哭喊聲。身邊的人不是要將他賣了,便是想要傷害他。以至於,只要有人呆在他身邊。他便警覺起來。一天難得安靜的時候,便是夜裡一個人休息的時候。一直到如今,身邊的陌生人一多,他便還是會手心冒汗,心裡發慌。只是他掩飾得很好旁人看不出來。他一個人走到院子裡,忽然躍起跳上了樹,然後跳上了屋頂。他站在屋頂,抬頭看了看天空的明月,看向遠方,她此時應該已經走了很遠了。徐知誥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微涼的夜風拂過他的臉龐的感覺。徐知誥一直想知道白花每夜在圍牆和屋頂穿梭的感覺,原來站在屋頂的感覺是這樣的。他嘴角微微上翹,眼角卻溼了。花芊走了,白花一定也跟著她一起走了。這次與往常不同,她們都不會再在某個他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了。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