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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她?
她下意識地點了下頭。
謝易臣把用過的棉簽隨手扔進腳下的垃圾桶裡。
他想到了些什麼,多說了一句:「你的貓,該剪剪指甲了。」
哪天把她也抓傷了,可能就要送醫院去了。
慕霜隱約覺得他這句話裡暗藏著某些潛臺詞,加上他的眼神,有種是自己在小題大做的感覺。
她也是以防萬一讓他處理一下傷口,結果這男人好心當成驢肝肺。
她微微一笑,笑容卻不見眼底,「謝謝提醒,我會的。」
慕霜轉過身,烏黑秀髮落在腰後,她抱起那隻布偶貓往樓梯方向走,留下纖瘦的背影。
「下次再靠近別的男人,我就把你爪子給剁了。」
布偶貓害怕地往她懷裡縮了縮,努力保護好自己的爪子,減少存在感。
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還待在客廳的人也能聽見。
而且她這句話明顯意有所指,周姨也聽明白了,看了謝易臣一眼,抿嘴笑了笑。
謝易臣:「……」
次日,清晨薄霧濛濛,還未完全散開。
慕霜醒得格外地早,失眠加上倒時差,根本就沒怎麼睡。房間的窗簾被拉開,她看著剛剛才微亮的天空,朝霞漸現,伸了伸懶腰。
早晨的清風帶著點涼意拂過她的手臂,慕霜在陽臺待了一會後轉身去洗漱,下樓之前從衣櫃裡拿出件薄毯披在肩上。
一樓廚房裡的燈亮著,慕霜看到裡面正忙碌的人,喊了一聲「周姨早。」
周姨一慣是家裡最早醒的人,她在準備今天的早餐,手裡拿著雲吞皮,正往裡面塞肉餡,聽到聲音後回頭,露出和藹的笑:「小姐你今天起得真早。」
印象中現在的年輕人都習慣睡懶覺。
慕霜如實回道:「時差沒倒過來。」
她左右看了看,客廳大而空蕩,一片冷清。看樣子慕伯山昨天又沒回家,不然依照他的生活作息,應該會一大早就在客廳沙發上看報紙的。
慕霜斂下眸,抬起腳步走了出去。
外面庭院天光大亮,清晨的陽光溫和舒適,鳥鳴聲一兩句,撲翅飛來,落在枝丫上。
周圍空氣清新舒暢,還有淡淡的桂花香味傳來。慕霜偏過頭,看到了庭院裡一邊角落擺放著大大小小,錯落有致的各種花盆,爭相鬥艷。
她想著閒著無事,便拿起一旁的水壺打算給花澆點水。
拐角處,一道身影出現。謝易臣每天都有晨跑的習慣,剛才繞著後院跑了幾圈,額頭和身上都沾著點汗珠,從側門走出來的時候偶然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女人身影單薄,穿著一件絲綢質地的霧藍色睡裙,腰身很細,勾勒著窈窕的身材,曲線姣好。
纖弱的肩膀上搭著條薄薄的白色小披肩,堪堪擋住了上半身。
她微微彎著腰,蓬鬆柔軟的黑髮垂落,露出張白淨通透的側臉,手裡拿著一個長嘴澆水壺,從左往右地給那幾個花盆裡的花灑著水。
動作慢悠悠的,又帶著股慵懶驕矜的調。
給花澆水時,腦袋往下,櫻唇微張,還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慕霜似有察覺,驀然偏過頭看了過來,對上他那雙黑沉的眼睛。
兩人視線在空氣中交匯,瞳眸一淺一深。
清風吹起慕霜的長髮,發尾輕揚,掉落在地的茉莉花瓣跟著翻了個身,往風吹的方向移動了一段距離,悄然落在了謝易臣的腳邊。
慕霜側了下身子,空著的那隻手五指張開,往下彎了彎,朝他招了下手。
「你,過來。」
謝易臣抬起腳,鬼使神差地就朝她走了過去。
男人站定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