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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葉總說,人必須要找到。」小紫緊張地說。
巴雲野不想再跟她做無意義的爭論,於是,她換了個問法:「你們葉總希望鄒開貴是死是活?」
小紫一愣,眼神飄忽一下,「當然希望他平安無事啦。」
她故意說:「依我的經驗看,鄒開貴肯定死了。這次能把他的骨頭帶回來就算是撞大運,懂嗎?」
「啊……那……」小紫的段數跟巴雲野比還是太低了,一下子就說出了真話,眼中沒有絲毫遺憾,甚至還有幾分得償所願,「即便是骨頭,也得好好帶回去安葬呀。」
巴雲野算是明白了,葉訊比誰都清楚鄒開貴活不了,如果說前兩次沒有他參與的搜救是真的為了搶救生命,這次他發起的搜尋,只是為了找到鄒開貴的屍骨帶回去。
至於是不是帶回去安葬,恐怕只有葉訊自己知道。
鄒開貴只是一個奔波尋女的可憐父親,即便葉訊贊助過他,但他真的值得葉訊這樣不計成本地尋找嗎?巴雲野心裡暗暗覺得葉訊這次跟著救援隊進無人區尋人,目的遠遠沒有做慈善那麼簡單。
刁琢剛洗完澡,光裸的身體上蒙著薄薄的水漬。他們來的人是單數,兩人一間,他剛好落單。
手機在響,他瞥一眼來顯,眼色黯淡下來,眉頭緊皺。
「餵。」
「我想了很久,還是鼓起勇氣給你打個電話。」聽筒裡傳出一個女聲。
「把你的勇氣收回去。」語氣不善。
「我知道以後也沒什麼可能見面,就是……」
「那還找我做什麼?」
「就是……想真誠地跟你道個歉,然後我……」
「我這裡訊號不好,就這樣。」刁琢沒有接話的意思,他又不撕心裂肺,接受那麼多歉意幹嘛?
好聚好散。
「你在……」
「掛了。」刁琢沒有給對方展開話題的機會,直接收線。
他平時在專案現場一泡就是個把月,有時參加救援,一走也常常十天半個月。跟前任好聚好散,互相不再妨礙,這是原則。他的兄弟們說,雖然他身邊不缺女人,甚至經常被倒追,但還是應該多在女人身上花點心思,才能長久。
他說沒空。
他的兄弟們又說,你沒空是因為沒遇上真正看得上眼的。
這年頭,正義都經常遲到,更何況跟他互相看得上的女人?
他抽出一支煙,在找打火機時,電話又響,他有些煩躁地一把抓過來,卻看見來顯上那個還來不及改掉的「巴爺」閃動。
他按下接聽,搶先說話的卻是她。
「睡了嗎?」
「睡了。」
「睡了還能接電話?」
「你有事嗎?」——這一句話就可以看出為什麼鋼鐵直男都能憑本事單身。
「開下門。」
刁琢瞅一眼掛鍾,午夜十二點。按照計劃,他們明天6點就該起床。
現在想起床的問題做什麼?他深吸一口氣,「什麼事電話裡不能說?」
「能說。但是門外很冷。」
她對刁琢來說,還不至於是財狼虎豹。他套上單衣和褲子,兩步走到門邊,拉開門一看,這傢伙真在門口,披著一件黑黃撞色的衝鋒外套,像某團外賣員,不停地跺腳,看來是真冷。
「我沒叫外賣。」
「你想叫也叫不著。」她抬頭跟他對視,「不信你叫。」
他沒理她。
「你叫啊。」她來勁了,「大點聲。」
他抬眼,將她從頭打量到腳,發現她光腳穿著雙拖鞋,腳趾頭微微上翹,塗著亮橙色指甲油,左邊大拇指側面還有一顆小痣。外頭風很大,吹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