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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舟應該也快下課了,這條路也是他們最常走的一條路。
「月底的那兩天我需要請假,嗯,有點事。」
一股很淡卻被放在記憶裡的味道從江荔面前一晃而過。
她疲倦地睜開眼,伸手拽住那人的衣擺。
「林知期。」無比虛弱的聲音。
林知期頓時一愣,掛了電話轉過身。
半黑不黑的樹下,大理石長椅上坐著的女生手一點勁也沒使地扯著他的衣服,面色異於往常,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眉眼也不似往日那樣靈動柔媚,她整個人深陷在黑暗中,虛弱的如同一隻水晶蝴蝶般一碰就會碎。
林知期的腳像被釘住了般無法動彈,他定定地看著江荔,任由著她扯著衣服,薄唇輕啟:「你怎麼了?」
「沈青舟,」一陣難耐的絞痛襲來,江荔拼命忍著噁心想吐,緩了口氣說,「怎麼沒出來。」
她的手一直沒放開,抓著林知期的衣服就好像抓住了支撐點。
林知期沉默了一秒,「他今晚不在學校。」
江荔現在也沒心思去想沈青舟為什麼會不在學校,斷斷續續地說:「我有個東西放在了他那裡,應該在他櫃子裡,能幫我拿一下麼?」
「可以。」林知期語氣溫和道,「你在這等我?」
他從江荔虛弱的面色和捂著肚子的動作大概能判斷出她怎麼了。
江荔搖頭,鬆了的手撐住冰涼的石板面站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
林知期點頭,繼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問:「真的不需要去醫院麼?」
江荔無力地搖了下頭。
林知期走得極慢,不怎麼回頭看,餘光瞥見影子就行,江荔的腳步聲微乎其微。
走到道路的轉角,影子沒跟上。
林知期扭頭看,隨即快步走過去。
江荔剛才迎來了一波巨痛,再也無法忍受地蹲在地上。
眼前很快被黑影籠罩住,江荔勉強抬眼去看單腿壓著青石板地、皺眉看著她的林知期。
她聲若蚊蠅:「要不你去拿吧,我在這裡等你,走不了了。」
林知期環顧了圈四周,這裡又黑又沒什麼人,還沒地方坐,並不適合一個人在這。
眼睛望過去,江荔額邊的髮絲皆被汗水打濕。
思量再三,說出了他能想出唯一的方式。
雖然很有可能還會被別人誤會,但現在已不是計較這些東西的時候了,過後他會一字不落的和沈青舟解釋清楚。
「你拉著我的衣服走試試?」
江荔差點沒哭出來,難道學霸的情商很這麼低麼?
她哭笑不得:「學長,我就不是走不了了才蹲下,你還要我走,是想要我死麼?」
好吧,她說得是有些誇張了,但無關緊要。
上回經期剛好和沈青舟外面吃飯,吃完藥後就直接順手塞到了他包裡,要不然她也不至於「落魄」成這樣。
林知期被她一番話說得耳有些熱,抿抿唇欲要說話,江荔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他猛地一驚。
她的手和她的性格也是截然相反,很柔軟,容易觸碰到人心深處。
下意識想要掙脫開,卻又怕她重心不穩跌倒。
「這樣,你揹我到你們宿舍樓下。」
皓月當空,清冷皎潔的月色灑在了林知期臉上,把那張清雋俊雅的臉襯得極為出挑。
他看著江荔,一時無言,似在做什麼心理掙扎。
江荔垂眸,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忽而低笑,虛著嗓子說:「道德感這麼強啊?你這樣相當於是救了沈青舟未婚妻一命,他感謝你都來不及呢。」
再說了,他們宿舍的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