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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下，只得咒罵一聲，跌跌撞撞，狼狽倉皇離開了。

懷歆站在原地，指尖嵌進掌心，還有些驚魂未定的餘悸。

是鬱承派來北京保護她的人。

她從來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張了張嘴，好久才問：「他……什麼時候讓你們過來的？」

「六月底，懷小姐。」

六月，是鬱承回香港的開始，那時候他已經想到了今天。

那些人什麼都做得出來，懷歆是知道的。

可是他總是這樣，什麼也不說。

默默地保護她，默默地抗下一切，她知道他在這漩渦裡壓得快喘不過氣了，可是面對她的時候只是溫柔。

只有溫柔。

當時還是夏天，但現在都快入冬了。懷歆有些怔忡，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啊，她想。

手機微信列表躺著鬱承的聊天框，再也沒有任何動靜。懷歆沒有點進他的朋友圈，她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不過懷歆想，如果鬱承真的需要公佈希麼訊息，也肯定會記得遮蔽她吧。

他是那麼細心體貼的人啊，將她所有的喜好記得清清楚楚，總是耐心地哄她入睡，晨起又為她做一桌子的豐盛早餐，連在陽臺抽菸都要在涼夜中多站一會兒才進來。

想著想著就笑了，懷歆一摸，臉上有溫熱的液體。

她原先覺得，他們應該及時行樂，不說愛，不許承諾，只要好好享受當下。現在才恍然發覺，其實只是因為她害怕，害怕不能和他擁有共同的未來，害怕會分開。

這世界上有那麼多人，而她卻非他不可。

鬱承離開之後懷歆一直很堅強，沒有流過淚。可現在眼淚卻像斷了閘似的，怎麼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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