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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月亭忽然明白了她那時候為什麼會躲著自己了,「我嚇到你了?」
褚珀抿抿唇,猶豫片刻,「我從未擔負過別人這麼重的情感,我覺得自己回饋不了,所以當時確實被嚇到了,第一反應便想要退縮、迴避,若不是……」
她以前看電視劇,裡面的男女主角大多總要經歷過生死,嘗過失去的滋味後,才能看透自己的感情,才能拾起勇氣,她總覺得俗套。
沒想到自己也落入到了俗套中。
「我是不是太不勇敢了?」
宴月亭定定盯著她,細碎的吻落在她的眼角,鼻尖,在唇上流連,「如果你不勇敢的話,在流風崖上第一次醒來時,就會逃跑了吧。」
她當時滿腦子是想逃的,褚珀目光閃爍。
宴月亭看出她的想法,實在沒忍住笑,「哪有人像你那樣逃跑的?以進為退?」
褚珀無辜地看著他,宴月亭便垂下眸,撫摸上她的右眼,慢條斯理道:「如果我是你,屹峰親傳弟子,背後有元嬰圓滿的師父撐腰,手握御使鈴,勾星的刀氣深入我經脈,知道我最致命的秘密,還知道後續劇情進展,能從旁白聽到我的心聲,這些已經足夠殺死當時的我了。」
褚珀一臉「你少忽悠老子」的表情:「……你有主角光環,跟主角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我當時若是要殺你,肯定會被你反殺。」
「你能出現在這裡,說明瞭天道並不能完全掌控書中的劇情進展,否則原主便應該按照劇情,在對的時間點上死亡,而不應該提前死去,這一個錯位,便能牽動後續無窮的變數。」宴月亭含著笑,「你不需要親自動手殺我,只需利用你知道的一切,剝奪我的主角光環,將我推入死局……」
褚珀整個人都迷惑了,他們是怎麼開始的這個「我殺我自己」的話題?而且,你為什麼還越說越起勁了?!
她忍無可忍地伸手捂住宴月亭的嘴,在他吐出什麼血腥暴力的詞彙前,說道:「我不幹,那我還是選擇戀愛通關。」
宴月亭愉悅地笑了一聲,「謝過小師姐不殺之恩。」他撥出的熱氣拂在她手心裡,褚珀又想起了他眼神迷離地含住自己手指的畫面,臉上不由一紅。
褚珀使勁收回手,在自己裙擺上蹭了蹭,「你能不能收斂點,不要動不動就勾引我!」
宴月亭歪了下頭,無辜地眨眼睛。
褚珀:「……」她忍不住踮起腳親了他一口。
宴月亭按住她後頸,想要加深這個吻。旁邊傳來一聲鶴鳴,鶴十九扭著頭,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褚珀一把推開宴月亭,捂著臉不再去看他。
宴月亭:靈石白給了。
扁舟落到湖上,行進一段距離後,便不能再往前了,葉鏡湖的天衍宮可不是什麼人都進得去的,這裡的「什麼人」特指宴月亭。
褚珀隨著鶴十九去了中心島上的天衍宮,與人間闊別十年,似乎格外漫長,又似乎只在彈指一揮間,什麼都沒有改變。
好像就與十年前的黃昏沒什麼兩樣,她在法會中和宴月亭膩歪一天,然後在餘暉遍天的時候坐上仙鶴回去,去傅常思的天池報個到,再聽一聽傅樂謙的嘮叨。
對於閨女剛回家,便要嫁出去,老傅兩兄弟表示很憂傷,可能他們這輩子都享受不到養女兒的快樂了吧。
仙盟在開展法會的同時,也在籌備她與宴月亭的道侶大典。仙盟盟主女兒要與魔君聯姻,這個訊息在修真界引發了極大的討論熱度,以至於眾人這次對法會的關注度都少了許多。
宴月亭收攏蒼雲淮三州,徹底掌控霧障山以西後,修真界的仙門委實憂慮了一陣子,尤其靠近霧障山的門派,幾乎三天兩頭向仙盟傳訊,請求各仙門在霧障山做好備戰準備。
修真界這邊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