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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竹影從藥櫃裡取出一瓶藥膏和一瓶丹藥,「這是止血生肌的秋玉膏,不論什麼外傷敷一次基本就能癒合,這是還清丹,內服,治療內傷的。」
褚珀連忙接過來,「謝謝溫師兄。」
「藥費在你的份例里扣。」
「好的好的,沒問題。」褚珀高興地揮揮手,話音未落,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出去,飛揚的裙擺在門扉處一晃而過,像乍然綻放的桃花。
竟然走得這麼幹脆利落,溫竹影詫異片刻,搖搖頭,重新回到內室,繼續研讀醫典。
從明醫堂出來,四處已經升起明燈,巽風派處在靈氣成嵐的岱山中,大片恢弘典雅的建築群隱在浩瀚林海,懸空的山巒和樓閣之間透過索橋相連,明燈燦燦,能與天上繁星爭輝。
褚珀這一次御空就謹慎許多,踩在勾星刀上,緩緩向前,愣是將法拉利開出了腳踏車的速度。
穩當之後,才開始慢慢提速。
她這時才有空回想一番剛剛聽到的旁白音,其實最初聽到那段旁白時,她就注意到了。
鮮血這個詞,這一回,旁白沒有和諧。
「只要我解碼了這個詞,以後的旁白音就不會再和諧了嗎?」褚珀暗自嘀咕,這樣一來,那每一次聽到的旁白,她最好都記下來,總能推敲出來。
這樣想著,褚珀當即就從掛在腰上的儲物鏈珠裡取出筆和本子,歪歪扭扭地將剛剛聽到的那段話記錄下來。
「衣服和傷口黏在一起,口口來時……就是脫下來時吧,脫下有什麼好和諧的啊?」褚珀簡直無語。
後面一句,「又會遭到一番口口」,她就實在想不出來了。
想不出來,那就直接去看吧。
巽風派的外門弟子統一居住在岱山腳下的浮風城,進入內門後,就會分流到十二長老堂。
當初,在屹峰入門那日,原主在渺渺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宴月亭。
即便褚珀現在回憶起來,還是能感覺到記憶裡殘留的怦然心動。
原主毫不掩飾她對宴月亭的另眼相待,對他很是關照。只是後來發現他身上有低賤的魔獸血脈後,對他的態度就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開始虐待他了。
褚珀接收了原主的記憶,知道她為何有這樣的改變。
魔獸在整個修真界中,是最低階的生物,狂暴嗜血,也不開化,在人類眼中就和牲畜差不多。而宴月亭就相當於是人和牲畜生下來的……混血兒。
原主從小就驕矜自傲,覺得自己曾經被這樣一個低賤的人吸引,是一種恥辱,一定是宴月亭耍了什麼花招才引起她的注意。
在這事上,宴月亭實在是無辜得很。
她回到屹峰的內門弟子居所,才想起來根本就不知道宴月亭住在哪裡。
原主對待宴月亭,就像是對待一隻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向來都是她召喚宴月亭,她又怎麼可能主動去找他,自然不知道他的居所。
褚珀掏出用於召喚宴月亭的鈴鐺,想了想,復又收起來,直接折了一隻紙鶴去內門掌事堂詢問。
紙鶴自她指尖飛出,轉眼遁入夜色,半刻鐘不到,就飛回她手裡。
其中傳出夜值弟子的話音,「回小師姐,宴師弟的居所在啟明苑,隨著紙鶴指引便可。」
紙鶴抖抖翅膀,在前方引路。
褚珀一按勾星刀,跟著急馳向下方的建築群。
沒想到她來到宴月亭的居所時,正趕上一齣好戲。
「宴師弟今日又去流風崖給小師姐當狗了嗎?脫了衣服,也給我們看看你的狗鏈子啊。」
「哈哈哈,那你把小師姐哄高興了,她就沒有向你透露一點下一輪考核的內幕訊息?」
「得了吧,小師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