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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傍晚時分,意想不到的訪客來了新顧府,而且指名道姓要見莫七七。
莫七七聽了傳話,指著自己鼻子問了三遍:「吉昌伯義子、如寧姑娘未婚夫君,程嘉程大人,要見我?」得到三遍肯定答覆,才猶猶豫豫走到外院,去見素未謀面的程嘉。
程嘉滿臉抱歉之色,對她簡單自報家門後,開門見山:「顧司丞傷重,正在我們莊子上休養。我義父傳信來,讓我請莫姑娘前去看望照料。」
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震到,莫七七一時回不了神,張口閉口好一陣,才說:「熙哥哥受了什麼傷?傷成什麼樣子了?在京郊住著能行麼?為什麼不送回他自己府上來?還是京城裡大夫多吧?
還有,我……我……我怎麼去,我得到他身邊去,要不然他就太慘了吧,孤零零的,連個貼心人都沒有。我……我需要帶什麼東西去?對了,你義父……啊你義父是吉昌伯爺,他會不會害我?」
莫七七在原地轉圈,十分明顯的方寸大亂,言語七零八落,話到最後,緊緊盯著程嘉,等他回答。
程嘉看著幾乎算是自己同齡人的姑娘,不太明白義父怎麼點名讓自己帶她去,這般蠍蠍螫螫,能照顧好傷患?
即使聽到眼前陌生姑娘懷著惡意揣測義父,程嘉也面色不動地回答:「莫姑娘不用擔心你自己,我義父最是光風霽月,上次請你過府的事情,我雖不知詳情,想必是其中有什麼誤會。至於顧司丞……」
不知為何,知道他是程嘉後,莫七七莫名信賴這位前世讓顧凝然厭惡驚懼的武將,聞言放鬆了些。
不憂心自己之後,她的全部心神便集中在顧凝熙的訊息上,催他快說。
程嘉挑揀著說:「其實,我並沒見到顧司丞。我昨晚回京裡來,今日要回莊。午後在城門之外,我遇到了從莊子過來傳信的下人,說是我義父命他請個厲害大夫到莊子上,讓我折返來接你。」
「聽說,今日顧司丞不知為何跑到我們莊子附近,被他堂兄當胸刺中,兩人一同落水。救上來後,都昏迷不醒。顧司丞心口的匕首極靠近險要血脈,等回京再救治就來不及了。我義父當機立斷,親手為他拔出匕首,上好外傷藥粉,救了顧司丞一命。」
「但是,又受這麼重的外傷,又不知泡了多久的河水,顧司丞發高熱簡直是順利成章的事情。京郊大夫已經為顧司丞想法子降溫護命了,我義父想著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便派人來京城再接大夫過去。」
「按照時辰推算,現在,我們伯府的人應該和大夫已經行路一半多,說不定還在今夜,子時之前就能到達莊子,接手救治顧司丞了。」
莫七七聽著都覺得驚險萬分,捂住雙唇怕自己出聲打擾了程嘉的敘述。不過,堂兄?她敏銳地想到,那不就是顧凝然麼?
前世肯定沒有這一出啊,顧凝然一直暗恨堂弟,最多當著妻妾的面抱怨幾句,從沒有從顧凝熙那裡討到過好。
前世,官場上,他被顧凝熙遠遠甩開,一直在七品踏步,顧凝熙則從進士最高授官的七品一路升到莫七七死時候的四品。家族中,陶氏與顧凝熙形影不離、同進同出,夫妻倆一個以理一個以智,應對顧凝然的酸言酸語,每每把顧凝熙噎到心梗。
怎麼這一世不一樣了?顧凝然傷了熙哥哥?
莫七七掛心顧凝熙,卻也想問問顧凝然現狀。一同落水,他會不會被淹死了?若是果真如此……可太好了!
此時的顧凝然,依然昏迷著。他被木輪子早就不圓乎的破舊板車慢悠悠地拉回了京城,一路磕碰了無數次,往往剛從昏沉裡要醒了,又撞暈過去。
他身子底下鋪的是殘留著牲畜臭味的稻草,厚薄不均,又扎人又簡薄。
被撈上岸,自己的衣服因為透濕被脫,臨搬上車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