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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特別感激劉管，一直在和她道謝。

皮子則靜靜地坐在一邊，偶爾插上一兩句話。

快到傍晚的時候，皮子媽說：&ldo;劉管，小祁，你們留下來吃頓晚飯再走吧？&rdo;

劉管：&ldo;這怎麼好意思……&rdo;

皮子媽笑道：&ldo;哎呀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們幫了奉財這麼多，一頓飯算得了什麼。&rdo;她轉頭對皮子道，&ldo;奉財，把冰箱裡的菜拿出來洗了切了。&rdo;

皮子：&ldo;好嘞，媽。&rdo;

皮子站起來時不經意間瞟了祁華一眼，輕輕地朝他努了努嘴。祁華一愣，沉聲道：&ldo;我來幫忙吧。&rdo;

皮子媽：&ldo;怎麼能麻煩你？&rdo;

&ldo;沒事。&rdo;

&ldo;那好吧，你們去吧，皮子腦子不靈光你給他打打下手，謝謝你啊。&rdo;皮子媽一臉慈祥，&ldo;劉管，您結婚沒啊？&rdo;

劉管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ldo;結了，媳婦兒年底就生孩子了。&rdo;

劉管和皮子媽的笑聲從身後傳來，祁華心裡一沉，跟著皮子進了廚房。

皮子從櫥櫃上取下一雙滿是油漬的橡膠手套，戴在手上，對著祁華夠了勾手指。

皮子直接從廚房的後門饒了出去，後門開啟後便是平房的院子。皮子越過籬笆，扒開一處雜糙叢生的灌木叢，底下露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井蓋一樣的蓋子。

皮子拉開蓋子，下面是一條幽深的地道。

皮子從鞋子裡抽出一支袖珍的手電筒，踩著臺階下去了。

祁華跟在了後面，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祁華下來後，皮子就把蓋子轟隆一聲關上了。

臺階上有水，踩起來啪啦響。地道十分潮濕，甚至還能聽見暗處傳來的吱吱叫聲。皮子面無表情地走在前面，輕車熟路。

祁華看著皮子手上的手套，心生疑慮。

這裡看上去是一個廢棄的防空洞，有很多岔路口。祁華儘量把他拐過的路程都記在腦子裡，同時記住眼前這千篇一律的昏暗中偶爾冒出來的一些青苔和水窪裡的菸頭。

皮子背對著光，背影看起來猙獰而恐怖。

祁華突然問道：&ldo;她真的是你媽？&rdo;

皮子冷冷道：&ldo;給點錢隨便哪個老太婆都能演。&rdo;

就這樣走了十多分鐘，地道到了盡頭。盡頭處是一扇生鏽的鐵門，鐵門被鐵鏈鎖著，上面掛了一把大鎖。

皮子從腰上取下一把鑰匙，把鎖開啟扔在地上，敲了敲鐵門，鐵門立即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皮子喝道：&ldo;開門。&rdo;

鐵門從裡面被拉開，一個穿著白色背心的男人站在裡面，臉上有許多傷口。看見皮子，男人頷了頷首：&ldo;萬哥。&rdo;

祁華眉頭一皺，萬哥？

男人瞟了祁華一眼，什麼也沒問。

門背後是一個廢棄的工廠車間模樣的地方，傳送帶上放著一盒一盒的彩色膠囊殼，或是一袋一袋的白色粉末。一些人帶著手套和口罩坐在旁邊，手工給膠囊灌粉。

靠牆擺著許多架子，架子上是各式各樣的容器和酒精燈，還有幾盒未拆過包裝的針頭。一旁的矮桌上並排站著不少人，那些人手裡都拿著搗棍，在石碗裡使勁地搗碎著什麼。

皮子進來後，所有人都喊了他一聲&ldo;萬哥&rdo;，就再也沒人敢說話了。

皮子道：&ldo;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小張，有啥不懂的你們教教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