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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聞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還是點頭:「嗯,算是吧。」
橘子皮的黃中透綠的汁水染上丁果的指尖,她聽完皺了皺眉頭,然後迅速把最後一瓣剝開,突然岔開了話題:「小聞,你知道你成績退步很多麼?之前你都是超文科第二四五十分,現在你只能超10分以內。甚至有次週考是差05分。」
鍾聞解釋:「那是因為顏越本來就很厲害。我……」
丁果把剝好的橘子放在一個碗裡,生氣地打斷他:「我不管你是什麼理由。自從江喻轉學過來,你成績就一直在倒退,他也在倒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早戀了!我之前不說你是顧及你,現在好了,他把你搞進醫院了,你覺得我該怎麼想?感謝他麼?」
「果果,我……」
丁果臉色不太好看地命令道:「以後離他遠點,聽到沒有?!」
鍾聞覺得丁果這腦迴路很沒有邏輯,想了一會,正準備好好解釋的時候,誰知一抬眼就瞄見了門口的少年身影。
江喻還沒來得及換掉校服,斜挎著單肩包,額頭上的碎發也被細汗洇濕,貼在白皙的面板上。兩個人在對視那一秒,空氣都凝固了。
鍾聞被他看得心慌。
是丁果先開的口,她的語氣毫不客氣:「江喻,你又逃課?」
但出乎意外的,江喻沒有露出以往對她的那種敷衍神情,只是垂了一下眼睫,攥緊了身上單肩包的的肩帶。沒等丁果再說,他就直接轉身走了。
走廊傳來魏新詞驚訝的聲音:「江喻,你怎麼在這?」
但江喻沒有理他,直接拽著自己的包往外跑。魏新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到病房裡的丁果和鍾聞。他抿了抿唇,然後沖他們打了聲招呼,這才攥緊手裡裝著香蕉和葡萄的塑膠袋帶子,往旁邊的病房走。
病房有一個單獨的大迴廊,是為了隔離普通病房。魏新詞轉了一會,這才看見病房裡正癱在沙發上看劇的男人。他光著上半身,胸腹部綁上了繃帶,還隱隱透點紅色的血,動一下都要停頓好幾秒,桃花眼裡波光點點。
察覺到魏新詞的到來,向聞撇撇嘴,委屈道:「小新詞,你怎麼才來看我,你再晚來一步我就要死了。」
魏新詞聽他還有力氣撒嬌,就知道傷肯定不太重,至少沒到要死的地步,於是白了他一眼,隨手拿了一個水果盤往洗手間走。
向聞還在繼續:「我好疼。」
水龍頭的水還在嘩嘩地響,繞過魏新詞修長分明的手指,流到一碗晶瑩剔透的葡萄上。他把葡萄一個個洗淨,這才端著水果盤往外走:「吃葡萄。」
向聞眨眨眼,很厚臉皮地開口:「你餵我。」
魏新詞沒好氣:「你自己吃。」
「我胸部被人砍了一刀,差點傷到心臟,現在連吸氣都疼。」向聞眨巴著眼看他,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泛紅,好像是真的很疼。
聽他這麼描述,魏新詞也心軟了,坐到他身邊拉過來一個垃圾桶,開始細心地剝葡萄皮。
向聞眼也不眨地盯著他。
魏新詞往他嘴裡送葡萄,心不在焉地問:「你和我爸去幹嘛了?」
向聞這才回過神:「哦,就是抓一個拐賣婦女的罪犯嘛,叫王興,很狡猾的一個人。今天我和師傅抓他的時候被暗算了,差點回不來。」
聞言,魏新詞皺起眉頭,餵葡萄的動作也慢了。向聞沒察覺到,下意識張嘴,誰知卻直接含上了他的手指。
手指突然被裹進他柔軟濕熱的口腔,魏新詞震驚地抬眼望他,心口猛地一悸。向聞這時的表情很奇怪,似在隱忍著什麼,眸子沉得能滴水。
魏新詞下意識收回了手。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過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