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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嘆著搖頭,彷彿含一枚苦橄欖品嚼:“其實我看的很清楚,我這樣幹,蔡遠振就和我離心了,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樣了。”
“我就知道姐夫對我好。”青年賠笑著。
“誰叫你姐給我生了兒子?”陳平苦澀的一笑:“我家在子嗣上本來艱難,三代單傳,我又殺人無數,損了陰德,我妻生了三個女兒,生兒子難產去世……現在你姐給我陳家生了兒子,我就得感恩她!”
說著,望著青年:“你也得給我長點本事,這樣說閒話的人才少。”
“姐夫,你不是說以後打仗基本沒有了?哪還要本事幹什麼?”青年不在乎的笑著:“誰有本事不肯服,就打死他!”
說到這裡,又低聲說:“不過我聽說許多人為蔡遠振暗裡不平啊?”
陳平一皺眉,久久才說:“你是說……”
“姐夫,我是沒有本事的人,但也知道這蔡遠振只是拘泥些,本事和功勞還有,有您在,肯定壓的住,您不在了,轉調別處了呢?”
“那我就壓不住了。”
“那你想怎麼樣?”陳平問著。
青年一笑,齒縫裡蹦出話,冷森森:“人不弄死,我總覺心不安,話說無毒不丈夫,不如直接找個由頭殺了算了。”
“你不是說他是沒有後臺的人,殺就殺了,誰會為他喊冤?”
陳平才抬頭看著自己小舅子,自己小舅子還很年輕,這時帶一股戾氣,顯得有些陰森。
良久陳平啞然一笑,自己小舅子,怕什麼?
這樣一想,就說:“你小子,你說自己沒有本事,我看你這套鑽營很有一套,而且心狠。”
“在亂世你帶兵絕對是紙上談兵的趙括,治得了屬下,卻治不了敵人,被敵人輕鬆打殺——我都見過幾個送人頭還帶著部下一起死的趙括。”
“在和平時,就是你們天下了,會鑽營,會關係,反正又沒有戰爭來烈火淘金,只是你還太年輕,太陰毒,太著急了,要是真找個由頭殺了六品官,你當下面千戶怎麼看我?上面又怎麼看我?事情要一步步來。”
“姐夫教訓的是。”青年嬉皮笑臉的說著。
陳平又說著:“你還是要學點本事,至少得表面功夫光滑,我才好將你提拔著上去。”
“我給個標準,你接了千戶,至少操練得維持,讓上官看不出破綻來。”
“姐夫,你放心,我有數,一千戶,我一定管理的妥妥當當。”青年給面前將軍斟了酒:“姐夫,我敬你,先幹了。”
說著青年“咕”一聲,一口乾了,見著,陳平也舉起杯飲下,最後拍了拍他的肩:“劉襄,我給你個勸告,你既明白自己是趙括,就得安分把這軍中當官場混,千萬別上前線。”
“敵人可不知道你有多少後臺多少關係,一矛一箭照樣死!”
劉襄連連點,卻摸著了袖子裡的一個令牌。
軍醫帳篷
帳篷前不少紗布都掛在竹竿上晾著。
空地上幾個架子擺著簸箕,裝著藥材在晾乾,隨風一吹,就能遠遠聞著藥香。
陳平拖進去,聽響動,軍帳內一個軍醫端著簸箕進來,笑著:“蔡千戶,怎麼?今天又吃了軍棍?”
蔡元振沒有說話,趴在床上,罵:“你老不死的胡潑皮,我每次捱了軍棍,你都歡喜的緊。”
隨軍大夫也不在意,看著和屁股貼在一起褲子,倒吸一口氣:“是往死裡打,血肉都模糊了,至少幾天都不能動彈。”
胡大夫說,就將著褲子一剪,一掀開。
“嘶!”蔡遠振倒吸了一口氣:“你這胡潑皮,疼死老子了。”
胡大夫冷笑了一聲:“這次又何事,讓將軍大火,把你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