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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話他沒有說,現在這樣冷,這樣大雪,連續數天,已經有人凍傷,再這樣下去,士氣非崩潰不可,就算強行命令,也沒有戰鬥力可言了。
丁公公聽了,忍著暴怒,掃過眾人,見著個個沉默不語,就知道弦弄的太緊了,沉思良久,才說著:“也罷,按照你說的辦!”
說完,啪一下,指甲都翻了。
這時,所有人都暗暗鬆了口氣,又不由產生一種懊惱。
第171章 法陣
雪有點厚,卓元咎靠在廂墊上,望著外面,表情有點迷惘,風雪越來越大,直到牛晃了一下,有人說著:“公子,到了。”
雪花絨絮而落,出來寒溫迥異,一陣寒風撲來,卓元咎一個哆嗦,連忙踏步過去,才短短几步,身上就落了薄薄一層,上前敲門。
只是許久都是沒有回應。
卓元咎一推門開了,進去院裡雪一片,沒有人踩過的腳印,靜得只聽雪花飄了下去,一種預感頓時襲上心。
“解元公?”
沒有人應聲,卓元咎推門進去,果是沒有人:“門口院中沒有足跡,看來裴公子離開了。”
卓元咎嘆息了一聲,其實他的暗暗鬆了口氣,這別院雖隱蔽,但庇護裴子云也有風險,現在裴子云離開了,自是一鬆。
“離開了也罷!”正想離開,看見桌上擺著三疊紙。
“莫非又有詩篇不成?”卓元咎想,上前拿紙就看了起來,只見這紙用線訂著,封面寫的是——越女劍、梁祝、聶小倩。
卓公子看封面,一翻,不由啞然一笑:“解元公真養氣有成,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時居還有著閒情寫著話本。”
“酒不空!”又看了下,覺作者是這個,卓元咎早聞裴解元無酒不成歡,沒想到真不是誤傳,著名都是酒不空。
越女劍最薄,就翻看了起來,只是讀著,漸漸露出了驚色。
阿青僅憑一根竹棒,將吳國一干劍術劍士打得落花流水,這個時代不缺寫詞話小說,可都是傳統上“才子佳人”,哪見到這種神奇帶有幾分浪漫的劍術。
“一柄竹劍,對抗一千甲兵,不愧是裴解元,這樣劍法,這樣威風,這樣愛恨糾葛英姿颯爽,只有這樣豪傑,才能寫出這樣文章來。”
《越女劍》由區區幾百字雜史改編而成的萬字短篇,許多戛然而止,意猶未盡,現在裴子云寫來,其實並不是抄襲,幾乎重新按照這個時代的文字寫下去,他有進士文筆,自能勝任,字數差不多是五萬字,在這時代可獨成一冊了。
卓元咎看完,津津有味,又取梁祝看起來,梁山伯不識祝英臺,暗罵書呆子,讀著最後化蝶而去,心思難言,自己雖不重情愛,也有些觸動。
將牛車補給存入小院,拿書趕著回去。
總督府
大廳中點炭火,四個鎏金火盆熊熊燃燒,融融似春,總督只穿著一件醬綢,戴著臺冠,雖略顯疲乏,正批閱著文章,就在這時,自己許久不見二兒子推開了門進來。
“元咎,今日不是去你小院,怎捨得回來了?”總督批完了一本,笑問著,他自然是知情人。
聽著這話,卓元咎持書稿上前,壓低聲音:“父親,我去小院,裴子云已經離開了,不過桌上擺著書稿,我就取著了,三本手稿都是話本,不想這人身處危難之間,還有這閒心,父親你看看。”
總督取書稿放在手中,沒有看,嘆了一聲:“平時寫些話本也就罷了,身處險境,泰然自若,還能有這閒心,是真顏色。”
說完,取著文讀了幾頁,又放在案上去了,卓元咎就有些意動,上前問:“父親,那我們這些,要不要再贈些人情?”
總督思慮了一會,才說:“太子雖有關照,但此人可惜入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