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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關父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蔣擇就又冷酷無情地補充道:「我們刑偵局最近主要負責的是寧城最近發生的公共運輸上的連環殺人案,而您的兒子關俊則被列為了重點嫌疑人。」
關父聞言,渾身的肌肉緊繃著,猛地站起身來否定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自己的兒子我瞭解,你要說他一時鬼迷心竅了地做了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我還能勉強一信。可這沾著血的事!小俊他怎麼可能!」
他的心在不斷往下墜的同時,聲音也有些抖。
蔣擇打斷了關父過於激動了的發言,問:「如果是為了錢呢?」
他看著對方的根根白髮和渾濁的眼睛,看著目前還在病床上緊閉著眼睛的中年女人,再度開口問道:「如果是為了救您的妻子,他的母親呢?他也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嗎?」
「不會的,不會的。」關父喃喃著跌回到了椅子上。
不知道是在回答問題還是在給自己洗腦。
蔣擇見狀,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劉學武,無聲地示意這會兒該對方出來唱紅臉了。
劉學武會意,急忙清了清嗓子地開口:「但是目前我們也只是將關俊列為嫌疑人而已,具體的還要看調查結果。所以希望您能配合我們調查地把您知道的事都真實地告訴我們,也希望您能相信我們警方不會亂抓無辜。」
關父聞言,激動的情緒稍微平復了點。
儘管他的唇色依舊是受了驚的慘白。
他啞聲回答著方才蔣擇提出的問題,「那些錢其實沒到過我手上,都是小俊自己去交的。具體交了多少,什麼時候交的,我其實都不太清楚,但總歸是這個月的事。」
蔣擇挑眉,適時提問:「他一分錢都沒給過您?」
關父緊張地嚥了口口水,但還是在蔣擇審視的目光中承認道:「給過……幾千塊錢現金,但那不是他借來的,是他自己從前掙的錢。具體時間的話,大概是上個月初……說是給我們作生活費用,要我給他媽媽買點補身體的。」
蔣擇聽著,挑眉,心裡斷定關父這會兒是在撒謊。
首先是因為對方現在的神情和動作都未免太緊張了一點,甚至比他回答前一個問題的時候都緊張得多。
其次是對方話裡的莫名的停頓和模稜兩可。
最重要的是,人在真正缺錢的時候是會在意一百二百的差距的,更何況那是關俊給他的錢,他不可能說出個約數來。
所以蔣擇想,真正的答案或許是一筆數目可觀的生活費,在上個月末或者這個月初,在關俊收到了第一筆尾款之後。
但蔣擇並沒有急於拆穿,只是挑眉示意劉學武繼續。
對上了暗號的劉學武會意,「我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您。就是……關俊一直都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租房住嗎?您和阿姨有沒有去看過他,知不知道他住過哪些地方?有沒有什麼很會化妝的朋友?例如在劇組打過工,或者是平日裡會接一些變裝工作的朋友之類的。」
關父撥出了一口濁氣,回答:「因為我們家住在村上,但是小俊他之前在市裡工作,一來一回地挺不方便的,所以在市裡租了個房子。之前是住祥南小區,但是他媽媽出了點狀況之後他就搬出來了,住在青山路的一個小筒子樓裡。」
「至於小俊的那些朋友,他基本從來沒往家裡帶過,也不怎麼跟我們提。」關父表情苦悶地說。
蔣擇挑眉,有些意外地問:「所以您和關俊的關係其實不太好是嗎?」
關父點頭又搖頭,最終回答道:「說不上不好,就是之前總吵架。為他上了大學之後越來越差的成績;為他總大手大腳地花錢,然後每回撐不到月末地就又得往家裡打電話要錢的習慣;為他總是亂糟糟的房間……他聽了就生氣,煩我們管他,煩我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