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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個來報案的王小姐卻是典型的瘦弱纖細到容易激起人保護欲的女孩兒,身量並不高,至多不過一米六出頭。
兩人之間的身高差已然超過了二十厘米。
而那個女孩兒也並不是大長腿型別的,四六比的身材或許正是對方喜歡穿高腰裙的理由。
也恰恰因為這點,那個女孩兒所說的對方順著她的大腿根一直往下摸的描述在此時此刻顯得有些違和。
——監控錄影裡週一背靠著電梯站得筆直,宛如一個中世紀公爵的畫面還深刻地印在祝星洲的腦海里。
恐怕週一得返祖成長臂猿才能實現那個女孩兒所控訴的說法。
於是祝星洲原本還運籌帷幄的笑意凝固在了臉上。
他清了兩下嗓子,佯裝鎮定地重新坐下,又抬眼,卻正對上了週一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的眼神。
那一刻,他甚至詭異地產生了一種主客倒換的錯覺。
彷彿現在被審訊的人是他,有罪的人也是他。
週一才是那個被上邊派下來協助市局辦案,甚至是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浪費時間地來聽他荒誕辯解的人。
也就是在祝星洲沉默的瞬間,那個被派去查週一行車記錄儀的年輕警員也「篤篤」地叩響了審訊室的門。
「進。」蔣擇開口。
推門而入的人在看見蔣擇之後腳步一滯,莫名地升起了一種背叛組織的錯覺。
她的目光在蔣擇和祝星洲之間打轉了兩圈,最後還是本著誰吩咐就跟誰報告的原則彎下了腰,小聲地附在祝星洲的耳邊把他查到的情況輕聲複述了一遍。
——雖然週一近幾年賺的錢挺多的是事實,但是除去給金芝和周池換的新車之外,他購入的車產實際上卻沒多少。
他慣常開的也就是那輛走簡約奢華風的黑色賓士。
只是結果卻沒能給他們任何額外的資訊罷了。
情況就如週一自己所敘述的那樣,這半個多月以來,他一直都是固定地從他所居住的小區出發,直接往他的公司開,或者在途徑市局的時候短暫停留幾分鐘,之後就駛往他自己的公司了。
而他每回途徑市局的原因,也確實都是為了送他們的大隊長蔣某人來上班。
車速也平穩的像是有強迫症。
除去堵車之外,幾乎每時每刻都保持著一個固定的數字,並不存在突然減速或者是加速以跟上那位王小姐的車輛,或者是中途停下蹲點的行為。
除此之外,週一和那位王小姐出門的時間也並不固定。
在不同的路口堵車的時間也並不是週一所能決定的。
「所以如果他真的都能把早高峰的堵車時間、紅綠燈等待時間、王小姐的出門時間,甚至是蔣隊在咱們市局門口和他的約飯時間都列入到計劃範圍之內,並且準確無誤的話,那麼我更願意稱他為犯罪的天才。」這是那個被派出去調查的警員下的定論。
「但是比起這個,我倒更願意相信這些或許真的只是巧合。」
巋然不動地坐在位置上的蔣擇看著祝星洲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情緒變換速度堪稱變臉的樣子,輕不可聞地「嘖」了一聲。
他看著那兩個終於分開了的人,眉心微蹙,問:「說完了?」
祝星洲聞聲,還沒有調整好表情地抬眼瞥了蔣擇一眼,意欲硬著頭皮地繼續剛才的話題。
但他最終還是坐不住地站起身來,扭頭就向外走去。
急促的步伐讓人覺得彷彿焰火已經燒到了他的身後。
「小劉,我再看一眼你拷回來的監控錄影!」祝星洲邊走邊跟劉學武喊道,後者則清脆地應了一聲。
門外隱約的啜泣聲和匆匆的談話聲則透過半開著的大門飄了進來,落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