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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起這個中原中也就忍不住生氣,想想他那輛愛車,他就沒辦法忍下來不和對方怒吼:「啊!你還有臉說這件事!本來是很開心的!但是!那可我的愛車!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嗎!就被你「嘭」地一下炸沒了!怎麼當時就沒把你這條魚炸死呢!」
「所以我死之後你也喝酒慶祝了吧!」
「慶祝個屁啊!到處都是爛攤子!還喝,我忙得腳不沾——」
中原中也話沒說完,整個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瞳孔一縮,僵在了原地。
兩人其實已經走到了府邸門口,太宰治在門前停了下來,卻沒有轉過身。
他的一頭黑髮仍舊是散亂的模樣,從後面看上去能將那些亂糟糟翹起來的髮絲一根根看清楚——但看不到他的神色。
中原中也動了動唇,卻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好又閉緊了嘴巴,皺起眉頭。
「我死過了吧,中也。」
太宰治的聲音意料之外的平靜,就像是陳述今日的天氣是陰是晴,是好是壞一樣。
不,或許比那還要平靜。
因為至少平日裡的太宰治,在遇到不喜歡的天氣時,是會抱怨兩句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中原中也問。
「從第一次國木田君離開前吧,不過那時候只是有所懷疑……」
畢竟像國木田君那種人,平日無事是不會用那種鄭重的語氣說,希望他趕緊回去的。
所以,只能是他發生了什麼事,令國木田獨步都忍不住吐出關心的詞句的事。
「……後面發生的事只是加深了這種懷疑而已。」
召喚而來的同僚都或多或少地表現出了一些異常,尤其是敦君見到他時的反應——那一點也不像許久不見的同僚之間應有的寒暄場面。
雖然敦君平日裡就愛哭,但應該不會到這種地步。
而如果用橫濱方面的異常來解釋,也解釋不通,因為如果是橫濱出了什麼事,他們沒有瞞著太宰治的必要,所以只能是太宰治本身出了問題。
況且那段記憶,失去得太巧了,就好像有人在逼迫他忘掉,以防他「重蹈覆轍」。
太宰治緩緩道,「今日才得到了證實。」
中原中也「嘁」了一聲,不滿道:「武裝偵探社的人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然而港口黑手黨的重力使在這麼說著的時候,絲毫沒有反省到底是誰將此事確鑿無疑地證實下來的。
中原中也皺了下眉:「那你現在知道了,又準備怎麼辦?」
「不怎麼辦,我只是想問一個問題。」
太宰治回過身,直視著中原中也:「你知不知道我跳樓的原因是什麼?」
中原中也倒也沒有迴避他的視線,反而認真地回想片刻,道:「聽異能特務科的那位坂口安吾所說,是因為那本[書]。」
太宰治動了下眉梢。
「不過具體的他沒有說,」中原中也聳了下肩膀,「你可以等任務結束親自去問他。」
他偏開視線,扯著嘴角笑了下:「因為你這隻青花魚從世界消失,我不知道高興多少,哪有閒心去打聽你到底因為什麼死的。」
「噢。」太宰治平淡嘲諷,「結果還不是因為森先生顧忌著我死亡會洩露黑手黨秘密,讓你來幫助武裝偵探社把我復活。」
中原中也咬牙:「該死的!」
其實結合一直以來手帳對他所說的、召喚的同僚面對他時的表現、夜鬥對此岸彼岸狹間的解釋以及中原中也在今日吐出來的訊息,太宰治大致能夠將他死亡之後的事情連成線。
他死後,手帳這種不知名的力量將他這種死靈強行拉到了這個世界,並且以委託人的身份對武裝偵探社下了委託,要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