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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花子和茂兩人立刻歡呼著向外面跑去,禰豆子笑著看向竹雄:「我們也去看看吧?」
「糖果都是給小孩子的東西,我已經長大了……」竹雄嘟囔著,雖然嘴上說著拒絕的話,但身體卻很誠實,下意識地就跟上了那兩個孩子的腳步。
「善逸要是想去的話,也可以哦。」灶門炭治郎指著外面對他道。
我妻善逸的雙眼「蹭」地一亮,迅速地道了聲謝後便融入了那群孩子之中。
灶門炭治郎笑起來,感嘆道:「感覺善逸已經坐不住了呢。」
「嗯,」太宰治道,「他一見女孩子就坐不住。」
他的位置在窗戶旁邊,一轉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景緻。
也許是山上溫度更低的原因,明明已經入春了,這裡的雪卻仍舊沒有完全化開,被人為的掃到角落,一座座白色的小山便拔地而起。
孩子們的嬉笑吵鬧聲透過緊閉的窗子模糊得傳來,太宰治收回視線,看向灶門炭治郎,終於問道:「炭治郎君額頭上的疤是怎麼來的呢?」
「誒,這個嗎?」灶門炭治郎下意識地摸了下額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去年,噢不對,應該是前年了,弟弟不小心碰倒了火爐,我撲過去保護他的時候被炭火燙到了,就變成了這樣。」
頓了頓,他問道:「很可怕,是嗎?」
「嗯?」太宰治一愣,「為什麼會這麼想?」
灶門炭治郎放下手,往爐子裡放了一塊炭,爐火竄起來,火舌舔過木炭,燃燒得更為劇烈。
「山下的鎮子裡曾經有過一個毀了容的老婆婆,聽說是從大火中死裡逃生,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但臉卻不幸被毀了。她出門的時候總是將臉用面紗罩著,可是還是有面紗不慎被風吹落的時候,鎮裡的小孩子被她的模樣嚇到,大哭起來,就連大人們對她也是避之不及。後來沒過多久,她就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我覺得——」
灶門炭治郎猶豫著說道,「對於猙獰的傷疤來說,人們在觸及到的第一眼,似乎總是會覺得恐怖或是醜陋,而不是產生對擁有這種傷疤之人的憐憫,明明……留下這種傷疤,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很可憐了。」
太宰治沉默片刻,淡道:「沒辦法,這就是人這種物種的下意識行為啊。」
灶門炭治郎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思考。
太宰治卻轉移了話題,「炭治郎君有的時候真的不像一個小孩子呢。」
就比如在感覺上的敏銳,與彷彿能容納萬物般的溫柔方面,即使是成年人,或許也比不上吧。
灶門炭治郎聽了這話,笑了:「畢竟我是長男嘛!」
太宰治也彎了唇,傾了下身子,靠在窗戶旁邊。
早在見到灶門炭治郎的時候,理智便告訴他,這孩子與他的任務應當沒有關係,但那種奇怪的感覺仍是讓他覺得有些彆扭。
或許是因為對方那種過于敏銳的嗅覺,又或許是那種從骨子裡溢位來的超脫年齡的溫柔,他最終還是決定來這裡看一看。
不出所料,理智仍舊保持正確。
他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心裡決定等嘴平伊之助醒了就離開,但沒等他這個哈欠打完,屋子外面出現的一個人影令他動作一頓,忍不住趴在窗戶上認真地向外看去。
那人面黃肌瘦,穿著的市松羽織相對於他的瘦弱來說實在是過於寬大了,冷風一吹,便如一面招展的旗幟,在天地間獵獵作響。
但太宰治的注意力並非在這上面,而是更往上一些,直直地落在對方耳際翻飛的耳飾上——那是印著日輪的花札。
「爸爸回來了!」
灶門炭治郎帶著笑意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而後,那人起身走出門,迎向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