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5 頁)

我也轉過身子，對著他。

“太子妃是不是佩戴了什麼香包？”

“香包？我從未戴過。”

“難道是微臣嗅錯了？”歐陽太醫因自己的冒失施了一禮。

我突然想到什麼，“等等，是不是這個的味道？”

我將腰間的靈符解下，遞給他。

歐陽華放在鼻下嗅了嗅，“正是。”

“有什麼問題麼，這可是母后給的。”

“待臣細看一下。”

我把歐陽華帶到沐晞辰那裡，歐陽華開啟藥箱，用他的方法來檢測靈符。

我和沐晞辰有站在跟前，十分嚴肅地看著整個過程。

“果真有問題。”歐陽華，放下靈符，說道。

靈符已經被開啟，裡面包著都是些黑色的粉末。

“這黑粉中加了紅花粉末，麝香，以及木薯根粉末。紅花，麝香都是致孕婦小產的香料和草藥，而木薯根粉末就是用來掩蓋紅花的顏色。”

“如果長期佩戴會怎樣？”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若是孕婦，就會滑胎，若是正常人，則會不孕。”

歐陽華給沐晞辰複診後，沒有什麼大問題就退下了。臨走前，沐晞辰囑咐他，此時不外傳。

“你已經知道有人想害你，打算怎麼辦？”沐晞辰說道。

“我雖不想害人，但也不能讓人白白害我。”

晚膳後，寫了一張紙條，用紙包了一小撮黑粉綁在鴿子腳上。

一位女子身著茜紗裙，層層褶皺似波浪，在花叢處翩翩起舞。花瓣隨之搖落，滴答的露珠映照著明媚的臉。涼亭處，一身明黃的男子正低頭細細作畫，嘴角一勾，“萬德，取朕的玉章來！”又抬頭朝正在起舞的女子溫婉喚道：“綰綰，過來。”女子停下，舉步優雅地走來，皇上攬過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看，朕畫的如何？”

女子柔柔答道：“皇上的丹青自是最好的！”

皇上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就你嘴最甜，等會萬德取來玉章，印上後就大功告成！”

女子嬌軟地倚在皇上懷中：“皇上可是要送給臣妾？”

“明知故問。”皇上寵溺地說道。

鳳棲宮中，皇后在內室裡撫摸著一副畫。正是當年皇上親筆為她所畫。皇后的手那麼輕那麼柔的撫過畫中女子的臉，畫裡的她，笑的那樣輕鬆，那樣甜蜜，周圍紛揚的花瓣襯出她的天真浪漫。

她一個人靜靜地看著，我抬手製止了準備通報的宮女，同樣靜靜地看著內室的人，那人眼裡有破碎的繁星，似一驚就要隕落。

走到青雀屏障後，我故意碰動了一處的木凳，“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后被她的聲音一驚，神情略有顫微，面祥地說：“馨兒怎麼過來了，外面的宮女也不通報？等很久了吧？”

“沒有”，我笑著說，同時向畫像走去，“母后這些年真是一點也沒有變，依舊那麼美麗動人。”

皇后莞爾一笑，那神情與畫中年輕時的她，兩者重疊，映入漠宇馨眼簾。

“都老了哪裡還有什麼年輕貌美可談。”我心中生出對皇后的憐惜，當初的純潔無暇如今化為處處隱忍。

“母后在馨兒眼中，永遠是年輕的。”

皇后掩嘴一笑，“馨兒來找母后不會是專程來打趣母后的吧？~”

“馨兒沒事就不能來陪陪母后嗎？母后對馨兒這般好，馨兒當然也要對母后好！”我嬌膩地說道。

皇后安詳的面容有一絲觸動，彷彿有那麼一瞬，她真的有這麼一個女兒。

少頃，臉色一變，“母后，實不相瞞，馨兒確實有事要說與母后。”

皇后挑眉，問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