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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迫不得已,那以後呢,她也不能一直賴在這兒,也沒這個臉皮。
梁清一路上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在這兒她能做些什麼,一個女人在古代這般封閉的環境中能做些什麼?
她也想到過之前被人當觀賞植物的三七和靈芝,也想過這個時空有可能還沒有《本草綱目》這本醫藥鉅作。
在梁川沒出事前,因著年幼時鄰居便是個老中醫,她看著中醫把脈開藥著實神奇,便想跟著學,當時還去背過這本書,後來因著這書對孩子來說太過艱澀沒有背全。
她原是打算考中醫學的,後來卻因著梁川,反而改了志願,去了外科,只是當初年幼,記性好,如今還記得上頭的幾個藥方子。
只是憑著僅有的幾個藥方子,不懂草藥,恐怕想拿方子賣幾個錢都不容易,畢竟,她也不知道如今中醫的水平,甚至不知道藥方子上那些個藥材在如今能否找齊全了。
要弄明白了,怕是如今最緊要的,便是學會這兒的字型語言。
語言畢竟是人類交流的橋樑,這橋樑都沒搭好,想旁的也都是白搭。
考慮明白了,梁清將心中一點隱秘的不舒坦壓下來,在水裡泡了差不多了便起了身。
紀寧在晚膳前趕回了將軍府,楊興等人已是各自回了自個家中,雖說對於他們這些操練習慣的,連著幾日趕路不算是多疲累,但眼色他們還是會看的。
楊興甚至幫著紀寧周旋:&ldo;我們將軍這回撿了條命,身子尚未痊癒,一路風塵趕回來便徑直來了大營求見楊老將軍,這會兒府中怕是早便請了大夫候著。&rdo;
楊興說的當然是假的,旁人聽了卻是不再攔著紀寧。
快馬回到將軍府,將馬兒交給門房,紀寧便與候著的曾管事一路往裡頭走。
快走到前往前院書房與後院的分叉路口時,原本說著近來府中事宜的曾管事忽地轉了話頭,&ldo;說起來,那位夫人洗漱後便將自個兒關在屋子裡頭,都這會兒了還不曾擺飯,將軍可要去瞧瞧?&rdo;
紀寧腳步雖慢了一瞬,只是馬上又恢復原本的步子,依然朝著書房走去,看的跟他身後的曾管事滿臉失望。
無數次開始懷疑,他家將軍不會真是有隱疾吧。
因著極少回將軍府,紀寧往常都是歇在前院書房,一應用具皆是擺在書房中,一進屋紀寧這才開口:&ldo;叫水。&rdo;
一刻鐘後,紀寧快速洗漱換了身衣服便又出了書房,徑直往後院走去。
曾管事滿肚子不可告人擔憂立即化成滿心的興奮,待看著紀寧走進臨景院時,雙眼都差點冒出光來。
&ldo;夫人,將軍來了。&rdo;
梁清如今對於&ldo;夫人&rdo;兩字聽著比她自個兒的名字還敏感,聽到聲音立馬便起身。
她當然不是像曾管事說的那般在屋子裡搞自閉,梁清甚至連門都沒關,只不過終是跟紀寧分開,周圍又都是些無法溝通的陌生人,叫她有了些危機感。
能進將軍府,又有鬧騰的心的下人,早被攆出去了,留下來的全部都是些安守本分的,多年下來,都習慣聽命行事了。
那貼身伺候的綠蛾是如此,院子裡的婆子也是如此,看梁清盯著紀寧給她的兩本書反覆對照默想,便全然不敢上前提醒。
梁清之前吃了盤點心,看書看的也起勁,也沒想到晚膳這事兒。
如此,倒是讓曾管事有了說法。
紀寧一進門,便見梁清從屏風後頭轉了出來。
人靠衣裝馬靠鞍,確實不是瞎說的。
一身月白色長錦衣,用同色的繡線在衣擺繡出花樣,外頭罩著白色的紗衣,隨著主人的動作,衣擺盪出飛揚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