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道安入秦(第2/2 頁)
在峴山南習家池旁的白馬寺。次年以清談雜糅老釋的南方佛教首腦人物支遁病逝,釋道安遣弟子慧遠去陽口,命竺法汰入建康,雙方一直維持書信往來。釋道安親自居中於襄陽,將依託沙門勢力的情報網路輻射開來,為秦國源源不斷的傳遞訊息。
秦建元二年(366年),樂尊和尚雲遊至敦煌三危山下大泉河谷開石窟供佛。同年七月王猛與楊安、姚萇出兵兩萬餘掃蕩荊北諸郡,八月掠民萬餘戶北還。次年(367年)二月,王猛與姜衡、邵羌、姚萇率軍一萬七千餘先平斂岐之亂。四月,大破涼主張天錫軍,俘斬一萬七千餘,修書一封說其退兵。隨即一襲白衣輕車簡從,詐開城門智擒李儼,奪取枹罕。趕上釋道安向秦國證明沙門勢力價值上交投名狀,桓豁、張天錫這虧吃的一點不冤,要不是秦國內部不穩,這倆人早被追諡了,李儼之流完全是摟草打兔子,順手的事。
釋道安另一同學竺法雅在高邑立寺,訓誘僧眾百餘人,遊西域復返的康法朗在中山傳法有門人數百。後趙兵部令徐忡之女比丘尼安令首,從佛圖澄和淨檢尼受戒,石虎掌權時立建賢寺及五精舍,隨從出家者二百餘人。淨檢俗名仲令儀是徐州人,其父曾為武威太守,居洛陽時受戒,建立竹林寺,東漢末年徐州牧陶謙的老鄉笮融便在下邳修浮屠寺、九鏡塔。
本土的道教此時教義還不夠完善,魏晉以來又流行道教的終末論,加上各地託名道教的起義此起彼伏,因此被統治者所忌憚。晉八王之亂後,北方動盪不安,時人皆感人生無常,精神缺乏寄託,加上統治者利用佛教戒惡修善、六道輪迴理念來安撫各族百姓,於是佛教得以流行北方,如佛圖澄這般從西域進入中土弘法的僧侶為數眾多。而且胡人政權頻繁更迭,被殺怕了的降附士族以妥協換取生存空間,厭苦避世情緒極為普遍,加上後趙滅亡中原大亂,很多人為避亂遁入佛門,後趙君子營一脈的情報網路殘餘也就此併入佛圖澄留下的北方沙門勢力。
於是,在秦國五公之亂全面爆發後,燕國面對滅秦良機卻毫無行動,除了內部上層權力爭奪外,更多的是這些降附士族的厭戰、消極所致。隨著慕容儁病逝(360年),他那個徵召150萬大軍的計劃雖然沒有完成,卻成功引發了關東士庶的反感。圍繞許昌、洛陽地區,燕、晉在中原連年交戰,燕國國力一直處在疲勞狀態,沒有得到休養生息,看似軍勢強盛的燕國就像一根緊繃到極限,即將斷裂的橡皮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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