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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東西反噬,恐怕那個給陸鶴司下蠱的人已經長了同樣的鬼面瘡了吧。
與此同時,遠在帝都某處快要廢棄的單元樓裡的一間陰暗的房間裡,一個男人猛然爆發出悽慘的嚎叫。男人踢翻了面前擺著的銅盆,踉蹌著跑到一尊面目猙獰詭異的神像面前拜了拜,然後掀開神壇前的白布往裡頭一抓。抓起一堆毒物咬破了頭,把帶著劇毒的鮮血餵養身上開始啃食血肉的鬼面瘡。
及時止住了疼痛之後,男人抬頭,在昏暗的光下照出那張醜陋猙獰的面目,半邊的臉上擠滿了幾十張細小的呻吟嚎叫的人面,那是幾十張人面瘡。
換句話說,這人手裡已是沾了幾十條人命,或恐不止。
嘶啞如破風箱裡露出來的聲音,極為吃力之下方才能發出來,咬牙切齒,恨意不止。
&ldo;天!師!&rdo;
第9章 自殺
火車快速的穿過一大片麥田,已是過了十幾分鐘,火車仍沒有穿過麥田,可見麥田有多寬廣。茅九掀開藍色布簾子,望著外面金燦燦的麥田,感受那旺盛的生機。
因為體質的緣故,茅九對於生機有著天然的親近和喜愛,熱鬧的人群、成群的動物亦或是大片大片的植物樹木,鬱鬱蔥蔥的生機會讓他非常的舒服。
照茅老的解釋就是,人、動植物都離不開陽光,因為吸收了陽光的生氣而展現勃勃生機。茅九那體質,說明白點他就是太陽的親兒子,能不親近他爸的餘暉嗎?
茅九聽完沉默,秒懂。
這就跟光合作用差不多意思,只不過他跟普通人所需的有一點不同。普通人所需的是氧氣,他不止要氧氣,還要能量。
茅老聽完茅九的解釋也沉默了,轉身往大門口一蹲,抽出別在腰帶上的煙槍滿臉滄桑的抽。
有一個熱衷於科學的徒弟他也很絕望啊!
此時,茅九和小山換了位置,靠在車窗旁望著外面一望無際的麥田。茅九氣質清冷嚴肅,長辮子、短褂布衣,就像是活在上個世紀的教書先生,端正又不苟言笑‐‐不熟悉的人是這般認為的。
有些偏斜的陽光打在茅九的側臉,罩上了一層金黃光輝的輪廓,臉上小小的絨毛亦變得可愛。他的相貌也是偏向於漂亮,沒有攻擊性的那種漂亮,讓人聯想到溫潤的玉石。
同一車廂裡的很多人都偷偷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男女皆有。有時候,漂亮的確是能夠跨越性別和種族,令人著迷的。
陸鶴司這般想著,同時覺得剛認的小友實在是個漂亮的小朋友。這副樣貌要是沒有好功夫傍身,或是沒有背景,到了帝都恐怕要被欺負了去。
幸好他提前把小朋友籠在羽翼下保護,不過他經常出差,負責的主要公司也大都不在帝都。保護小朋友不太方便。
陸鶴司開始琢磨怎麼讓六少護著茅九。雖然茅九於他有救命之恩,六少必然也會感激。可六少向來不信神鬼之事,他也沒辦法跟他解釋這次遇到的事兒。
他自己都講不清,六少恐怕也會懷疑茅九用心。
這點才讓陸鶴司煩惱,他可不想六少把對待敵人的手段用在茅九身上,所以他得想個法子讓六少心無芥蒂的接受茅九順道照應他……
陸鶴司訂了整個軟臥鋪的包間,晚上睡覺的時候就盛情邀請茅九去軟臥鋪睡。
有軟臥可以睡,茅九自然不願睡硬座。
怎麼說呢?茅九還是挺嬌氣的,有得享受便要享受,有得舒服便要舒服,但也不是說半點兒清貧都受不了。只是這價值觀吧,跟苦修的天師有點兒背離。
茅九倒是振振有詞:&ldo;我們要講究科學有效可持續發展的學習方法,我沒得享受沒得舒服怎麼甘心學習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