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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晗見他這模樣,面不改色地走至他對面坐下,還順手整理了一下被壓住的荷包,而後向譚明之看去,他眉頭一挑,似乎在說:本宮也有。
「呦呦不讓我幫你,說自尋了禮物送給殿下,便是這個荷包?」
「嗯!呦呦繡得可用心了!」譚嘉月滿臉自豪,得意於自己的完美之作。
譚明之腦子裡再粗的弦,這下也驀然被撥動了,一時看向晏晗的目光突然變得不善起來。
晏晗面上一派依然,復又起身走向書閣裡處,目光在書架上瀏覽,尋著要看的書本。
譚明之見譚嘉月又要往晏晗身邊湊,連忙拉著她出了書閣,尋了一處石凳坐下來,板著一張臉看她。
譚嘉月被他這滿臉嚴肅就要訓人的架勢弄的心生慼慼,好似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似的,她癟著嘴,猶豫問道:「二哥?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呦呦,以後不許再送荷包給殿下!」譚明之抿唇嚴肅道。
譚嘉月不解,莫名覺得委屈,反問道:「為什麼?」
「呦呦你是姑娘家,荷包這種東西怎麼能亂送給別人呢?」
「他是太子哥哥啊,怎麼是別人呢?」小姑娘反駁道。
譚明之也與她說不清楚,若是譚兼之在則能與小姑娘更好的溝通,譚明之只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卻不知如何與她解釋,乾脆便硬生生斥道:「總之以後你不能再隨意送荷包給其他男子!包括殿下!」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樣:「帕子也不能送!」
「我!」
小姑娘氣結,自己委屈的同時也莫名生了憤怒,太子哥哥與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二哥更是他的伴讀,二人多年情誼,現在在他眼裡,居然算別人?
「太子哥哥才不是別人!」
譚嘉月一跺腳,再不理他,氣著跑走了。
晏晗正津津有味地看著記錄各地風俗的遊記,耳邊突然想起了重重的腳步聲,似乎帶著怒火,他放下書回頭一看,便見譚嘉月「噔噔噔」向自己走來,雙眼含淚,眼尾泛著紅暈。
他眉頭一挑,連忙問道:「怎麼了?被誰欺負了?」
「二哥!」譚嘉月氣道,似乎感覺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她又補道:「壞!」
聞言晏晗卻是詫異了,小姑娘與她二哥經常拌嘴他是知道的,兄妹倆打打鬧鬧,感情卻是好的很,甚少見到二人吵架譚嘉月能被氣哭的情況。
見小姑娘已經開始抽抽噎噎,有越哭越大的跡象,雖然平日裡他總是逗她哭,但現在見她哭卻受不了,伸手揉著她的發,輕聲道:「好了,不哭了,待會兒本宮替你教訓你二哥便是。」
他輕輕揩去她眼角掛著的淚花兒,嗤笑道:「再哭便不好看了。」
譚嘉月漸漸收了哭聲,氣鼓鼓著面頰道:「二哥壞死了,太子哥哥你以後不要再理他!」
晏晗失笑,哄道:「行。」
見小姑娘還氣著,晏晗咳了一聲,目光忽得發虛起來,他瞧著書架上的一處木紋道:「過幾日,我母后說不定會宣你進宮,當然也有其他臣女,呦呦莫怕,你只安靜待在一旁便是。」
「宣我進宮?」譚嘉月詫異道:「呦呦為何要進宮啊?」
「大概……是給我兩位皇姐選伴讀。」晏晗又咳了一聲,指頭無意識地摳了兩下面頰:「呦呦放心,你只不過是去做陪的,不會選你。」
譚嘉月還是不懂,不過卻也乖乖點頭應是。
晏晗這才舒了口氣,目光又恢復如常,轉回頭見小姑娘眼眶仍是紅紅的樣子,他嗤得一聲笑了出來。
「哭得醜死了!」
見她要發作,晏晗突然想起什麼,忙抓著她的手指著一旁壁上掛著的一副寒雪紅梅圖問道:「呦呦可知道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