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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就冤枉在江湖上吃了幾十年刀尖飯!”
站在他對面的南山一儒楊文顯此刻面色微變,有些擔憂的回頭望了那細眉深目的漢子一眼,急忙搶著說:“嚴兄,素聞閣下目似金睛,閱人分毫不爽,只是閣下此番卻看差眼了,嘿嘿,嚴兄知道面前這位師父是誰麼?”
嚴笑天尚未答話,南山一儒己緩緩的,一字一頓的道:“濛濛霧裡一孤舟,飄搖幾多愁。”
狐偃羅漢微微一怔,不由回頭望了望,於是——
一個清雅的語聲,帶著些微風塵中特有的低沉響了起來:“嘯江呼浪豪意長,白煞詹如龍。”
南山一儒楊文顯神色一震,驚疑的道:“奇怪,又是這熟悉的語聲,莫非……”
他目光掠過身前的各人,一直射向楚雲身上,而楚雲,此刻正望著他微笑,不過,微笑中有著凡絲說不出的意味。
那面孔白皙的中年人,這時冷漠已極的淡淡一笑,陰陰的道:“好朋友,看不出你年紀青青,卻知道詹某之名,大約在江湖上也吃了不少年的閒飯了?”
楚雲此際才踏前兩步,拍拍狐偃羅漢肩膀,一笑道:“老兄,自現在起,看愚弟的了。”
轉過頭來,楚雲雙手負在身後,凝視著適才說話的漢子,平靜的道:“詹朋友,你說得對,在下的確在江湖上吃了十來年閒飯,混得個薄薄的虛名,自然,這一切都比不上南海一派的白煞者詹大俠於萬一,不過,在各位堅請狐偃山嚴當家回大洪山之前,在下是否可以問一句話?”
這位倨做已極的中年人——白煞者詹如龍,聞言冷冷笑道:“問罷,你的問題完了,詹某也有話要問你。”
楚雲回首四顧,含有深意的一哂,沉聲道:“請教詹大俠,列位如此勞師動眾窮追不捨,親請嚴當家的至大洪山走一趟,不知其因何在?”
白煞者詹如龍大刺刺的道:“這個待嚴笑天這老匹夫去了自會明白,現在,不才問你,你們牛鬼蛇神的一大群在這裡有何企圖?地上這多縱橫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朋友你與嚴笑天有何關係?與大洪山是友是敵?”
楚雲一直平淡含笑的面孔,這時突然一沉,目光隱射著令人起惶的煞氣,於是,他那線條鮮明有力的臉龐,已在剎那間轉變得有如一尊冷酷無比的魔像,語聲彷彿一道水流,與他神色的轉變同時響起,寒冷得幾如結凍的壑谷:“詹如龍……”
楚雲後負的雙手緩緩移到胸前,冷沉的吐出三個字,又生硬的道:“今天要想使嚴大當家的離此一步,只要你自信有此能耐,便不妨一試,嚴大當家乃在下拜兄,朋友們如與他結有任何瓜葛,在下一概代其承當,還有此問的滿地屍體,正是你們的前車之鑑,說到這裡,詹如龍,閣下應該知道在下與大洪山是敵是友了。”
白煞者詹如龍乃大洪山二當家左拐子宋邦的八拜義弟,情同生死,一身武學,更是陰詭奇絕,兼而有之,詹如龍在大洪山的地位甚尊,他雖然不常駐於大洪山,但也掌著大洪山執法紅旗之責,權位之尊,僅次於大洪山二當家有數幾人而已,詹如龍本人又是南海一派最長輩份的高手,日常之間,備受同輩屬下敬畏,他本人習性又是孤僻至極,是而,養成他目前的跋扈囂張之氣,卻也不是偶然的呢。
楚雲的話,非但狂,而且傲得厲害,語鋒之利,直刺得這位江湖上橫闖了二十餘年的白煞者面孔煞中帶白,只管在那裡冷笑不已,自然,這冷笑中,包含著無比的憤怒與殺機!
忽然,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酸氣沖天的南山一儒搶前了一步,仔細地在楚雲面孔上打量,那副模樣,一看即知他是在記憶中竭力搜尋著什麼。
一直沉默無語的大漠屠手庫司,此刻倏而冷哼一聲,如狼嗥般喝道:“酸老兒,就憑你注視本盟盟主的德性,已足夠身卸八塊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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