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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站在一旁的楚雲。
楚雲明白陶光為何欲行又止的原因,這理由很簡單,大凡一個武林名家,對他自己的兵器,都是愛逾生命的,稍有一絲損毀,則不啻是一件最為痛心的事,而陶光身為五嶽一劍屬隨,在他主人如此心情之下,又有什麼能力加以安慰呢?
在兩道含著嘉許的眼神中,楚雲對陶光一笑,緩步行向五嶽一劍身前。
“班兄,此時此情,楚某能說一句話麼?”楚雲深沉的道。
五嶽一劍悚然一驚,“唰”聲收劍入鞘,長身一揖道:“今夜之戰,多賴楚兄一臂之助,班某不言謝字,惟將恩德長憶心頭,日月環轉,記得楚兄拔刀之義……”
楚雲豁然大笑道:“好個五嶽一劍,如何對這區區之事這般看重?楚某有幸識荊,已覺無上榮寵,江湖之上,難道便沒有一個正心之士麼?班兄如此言來,倒令楚某無顏攀交了。”
五嶽一劍連忙整冠整衣,雙手與楚雲相握,真摯的道:“楚兄,班滄於武林之中,素無懷恩感德之人,更不信天下尚有多少堂堂皇皇之上,今見楚兄,班某心折矣,適才班某痛心隨身兵刃之損,失態之處,萬祈楚兄莫予見責才是。”
楚雲坦然笑道:“班兄言重了,楚某豈會如此度狹?倒是目前之戰,吾等也好作一個結束了。”
五嶽一劍頷首同意,回頭望向坐在地上的銀戈飛星常大器,冷然道:“常大當家,還有興趣要貴隊的朋友們繼續流血麼?”
常大器疲憊的睜開眼睛,直直的凝視班滄,嘴角卻在微微的抽搐著。
半晌——
他驀而奮力呼道:“灰旗隊所屬,一律罷戰聽令!”
語聲沙啞撕裂,卻使遠近可聞,瞬息間,銀扁擔羅奇滿頭大汗的掠至常大器身側.不管自己右肩被撕開的皮肉,惶急的道:“瓢把子,這是怎……”
他還沒有說完話,半聲慘叫已經傳來,常大器倉皇回顧卻見自己手下三騎隊中,最得力的滅魂騎隊頭領大刀客潘存義,只剩下半個頭顱屍橫於地,二劊子朱瀚,卻渾身鮮血淋漓的站在一旁發怔。
常大器憤怒的哼了一聲,雙目中兇光頓現,但甫一與楚雲那冷厲的眼神相觸又似洩了氣的圓球般長嘆一聲。默默無語。
楚雲緩緩的道:“常大器,殺潘存義,乃在閣下發出停戰令之前,由不才親口囑咐屬下所為,假如有一切後果,概由不才一人承擔。”
銀戈飛星處在如此情況之下,已等於完全陷入重圍之中,不論心中如何悲憤,你又叫他怎麼辦呢?
這時——
二門神雷望、金菩提曹功、二劊子朱瀚,及僅存三人的四羽士,已全然圍立常大器身旁,各人或多或少,都受了幾處傷損,每個面孔,都透露著極端的仇恨,但是,這仇恨卻深藏在畏懼之中。
狂鷹彭馬、大漠屠手庫司、劍鈴子龔寧,與五嶽一劍的赤袍銅拐公孫雄、赤騎追風駱森、嘯江二怪、白衣秀士陶光等人,亦皆分立兩側,雙方仍然是一個對峙的局面,不過,這與夜間交手以前的情形,卻是大大不同了呢!
此刻,五嶽一劍回身向楚雲一禮,道:“便請楚兄一切作主便了。”
楚雲雙手微擺,道:“豈敢!此乃班兄與灰旗隊之間的私事,一切尚請班兄與其了斷,楚某怎能妄作安排?”
五嶽一劍微一沉吟,笑道:“那麼,班某便放肆了。”
說罷,他面容微沉,冷冷地對銀戈飛星道:“常大當家,事情已到如此地步,只要撂出一句話來,班某便定然接下,不過如今情勢如何,閣下最好也在心中稍存根底。”
銀戈飛星常大器望著滿地屍體,四濺的鮮血,心中亦自然明白班滄言中之意,他沉默了良久,沉緩的道:“姓班的,灰旗莽狼,可說已在昨夜完全栽了,姓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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