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瓜(第2/3 頁)
楚宗保只能遺憾地目送親爹帶著姑姑回了杜家。
其實他也沒想明白,這些人日後東山再起又如何,難不成還能記得幾十年前幾車布的事兒?
不過楚韻如今身份貴重了,他爹在家說了他娘好幾次,讓以後不許再給楚韻臉色看。楚宗保也不大敢揹著楚韻做事,為此這筆橫財只得作罷。
楚韻難得出遠門,心裡知道是杜容和在前頭給自己頂著雷,想著他愛喝松子茶,回去時還專門稱了些剝好的松子,加上楚東陵置辦的雞零狗碎農貨,這次出門之旅也算收穫頗豐。
出嫁的閨女不能在孃家過夜,閔氏和魏佳氏這時也大包小包地回來了。
守門的婆子仍在吃酒賭牌,聽到動靜抬頭叫了聲奶奶好,眼睛就直溜溜地轉到楚東陵買的農貨上頭了。
女兒家嫁人,嫁妝可不是新婚那一日的事,而是關係到後來每一次回孃家帶來的禮、孃家人登門送的禮、孩子滿月成親打的金鎖銀鎖等方方面面。
總之,妯娌間的攀比那是要攀比到誰死得更盛大為止的。
楚家家境就那樣,楚東陵想同楚韻修好也沒錢!他買的東西在黃米衚衕不算好,只是尋常燻魚和鮮豬肉,完全比不上閔氏帶回來的一車農貨,也比不上魏佳氏頭上新插的鎏金簪。
好在楚韻有一盆自己買的花,雖有些垂頭喪氣,可兩個婆子一想她是耕讀之家出來的女兒,又覺得或許這就叫風雅事了。
再說這花兒他們也沒見過,搞不好很貴哩!
不到吃晚飯的時候,杜家上下都知道楚家給回去的姑奶奶送了盆花。
幾房關了門過日子,楚韻甚少串門,何媽李叔待她客氣卻不愛多嘴,所以楚韻不知道這事,尚在院子裡想自己的葵花究竟要怎麼種。
這裡可沒田!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又開始想,要是在鄉下就好了啊。在鄉下就不用這麼愁了。
三房院子都夠大了,她要想撒開種葵花,仍不得不把杜容和千嬌百媚的牡丹海棠給拔了,杜太太聽了不得吃了她啊。
思來想去,楚韻打算先把廂房裡杜容和沒用的大花盆取出來,往裡填上土放盆栽養。等日後杜三爺磕瓜上癮,那就萬事都好說。
想好之後,她找了個大花盆放在海棠樹底下把葵花移進去。
杜容和寶愛這兩顆大海棠樹,這地方是精心選過的。葵花放在這裡,晚上風雨吹不到它,白日又能盡情享受日光。做完了以後,她又往上添了些院子裡的花泥作肥,這才洗洗手興高采烈地回屋了。
這時已經烏金西墜,杜容和上半身躺在榻上,下半身還在地上,太陽餘暉灑進來,曬得他腦門子都是細汗。
楚韻看他鞋都來不及脫就睡成這樣就知累狠了,她這時才回神,家裡好像還有個人在受苦,而自己在外待了一天過得別提多高興了,連討厭的楚家人都能給個好臉色。
她有點不好意思了,拿了把扇子坐在榻邊凳子上輕輕扇了兩把,聞到他身上還有點汗味,便小聲問:“你娘為難你了?”
杜容和半隻手搭在眼皮上,睡眼惺忪地看著人,怔了會兒才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起身就要換衣洗澡。
“剛進門一會兒。”楚韻看他身上穿的還是滾白邊的衣裳,猜測他是一回家就被杜太太叫到過去了,不然以杜容和愛潔的性子,是絕不可能和衣睡在榻上的。她起身打了盆水,轉到屏風外頭問:“你娘折騰你,你就不會跑嗎?小受大走,你這麼大了這個都不明白?”
杜容和在屏風裡脫了外衣失笑,也沒說她不孝順長輩,嘆道:“你還不知道孃的真性子,要是順著她,家裡還能有些好日子過,要是反著來,日後麻煩事就多了。”
想到娘吞吞吐吐試探楚韻有沒有跟他說什麼的話,杜容和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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