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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眼眶一熱,撲過去抱住她,心中剎那溫暖寧靜。
“爰姑,夷光想你了。”哽咽聲模糊。
爰姑的手輕輕拍著我的肩,柔聲笑:“公主,老奴答應過你,此身都不離開的。前些日子因為……”她頓了頓,遲疑一下正要再說時,我卻站直身,伸手掩住她的口,微笑:“爰姑不必說,我都明白。”
爰姑眸光恍了恍。
我放下手,挽過她的手臂走入寢殿。
“公主又跟著公子去戰場了?”爰姑問。
“是啊,”我點頭,轉念一想又覺哪裡不對,便問,“你還叫無顏公子?”
爰姑柔柔垂眸,淡淡一聲嘆息,惆悵淒涼:“不然還叫什麼?桓,和他斷了父子關係了。
我抿唇:“你呢?你不想認他?”
爰姑搖頭,又嘆氣:“現在,認不得。”
我恍悟點頭,想了想,不再勸。
爰姑看著我,手指抬起捋了捋我頭上凌亂的髮絲:“公主連日勞頓必然累了,老奴去浴池換水點香,公主沐浴後好好歇息一番,醒來咱們再說話。”
“也好,”我揉揉痠痛的腰間,突然還真覺得疲乏了,默了一下,我忽地拉過爰姑的手,垂首,臉一紅,“爰姑不要再稱奴。你是無顏的母親,夷光不敢當。”
爰姑仔細瞅了瞅我,眸色一動,大喜:“公主的意思,是你和公子他……認定了?”
我彆扭地羞赧一番後,側首,低低“嗯”了一聲。
“可是這路,不好走啊。”爰姑握住我的手,滿臉心疼和擔憂。
我揚眸,微笑:“有他,不怕。”
爰姑欣慰笑出了聲,打量我的眼光也驟然變得曖昧歡喜非常。
我被她瞧得臉愈發紅透,輕輕一咳嗽後,轉身去拿了母妃的連城璧抱在了懷中。璧上乾淨無塵,想必爰姑經常擦拭珍待了。
沐浴後,周身舒爽,正待躺下休息時,疏月殿卻又來了一人。
我換過衣服,行至正殿,看著突然到來的秦不思,奇怪:“秦總管來找我,可是豫侯有什麼事要交代?”
秦不思搖頭,一聲不吭,只雙手高舉將一枚玉佩遞過來。
我凝眸瞧了那玉佩幾眼,突然腦中有念光一閃,忙將玉佩執在手裡認真端詳一番,急道:“這玉哪裡來的?”
秦不思垂首:“是晉國使臣讓奴務必交與公主手中的。”
我摩娑著玉佩,望向他,疑惑:“晉國使臣?”
“是,名作晨郡,據說是晉國權臣穆侯手下的第一謀士。”
晨郡?又化名?我蹙眉,唇角忍不住彎了彎,心道:就他花樣多。
“他交與你玉佩時,可曾說什麼?”
秦不思想想,斟酌道:“晨大人是兩天前到的金城,交給奴玉佩時,說除了公主外,不得呈與其他任何人……”
“任何人?本公子也不行?”
懶散的聲音冷冷飄入耳中,我抬眸,恰見無顏正抱臂悠然倚著殿門,漂亮的鳳眸微微睨起,瞥向秦不思時,目光頓厲。
秦不思一僵,瞬間冷汗沾額。
我忍笑,忙揚揚手中的玉佩,道:“你看,阿姐的玉。”
作者有話要說:
祝各位聖誕快樂!
三國謀利
爰姑說昨夜金城下過小雨,可惜疏月殿外的櫻花本開得正好,誰料今日起來時,滿樹粉白粉紅的花瓣都不見了,一場雨後,唯見滿地散著落花。言罷,她望著獨自怔在樹下的我搖頭嘆息,沉默片刻後,便去長慶殿為無顏叫隨身的內侍送來換洗衣裳了。
我抬頭看了一會。
水洗過後光溜溜的綠葉綴著零落橫開的樹枝,凝著晨露,在春日下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