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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稍微頓了頓,拉著我的手站起來:“很晚了,我們去沐浴吧。”
我激烈地抽回自己的手,又一次說道:“路西法,我們分手。”
媽的……耶穌真他媽把我當神看,要我放棄他,還要我傷他……要被他恨,不如一刀捅死我!
路西法說:“為什麼?”
我說:“膩了。”
路西法怔了怔,沒有說話。
我說:“沒事我走了。”
路西法輕輕吐了一口氣:“兩個人在一起,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維持新鮮感的。我們可以試著調整不是?”
我說:“不想調整,我想換人了。”
路西法慢慢蹙眉:“任性要有個限度。”
一口氣憋在胸口,久久無法喘息,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我不是任性。愛情這回事,本來就是要有感覺才能繼續。我沒感覺了……我現在腦子很清楚。”
路西法沒有說話。
我轉身走掉。
路西法繞到我的面前,欲言又止。
我說:“大家好聚好散,好吧?”
我又走了兩步。路西法抓住我的手腕,緊緊握住,依然只是看著我不說話。
我看著殿外的聖浮里亞,咬緊牙關,幾乎快把自己逼瘋:“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真的,真的不想。請放……開我。”最後幾個字,已經開始發抖。媽的,廢物啊。
路西法一直都很有禮,從不強人所難。這次一樣。
他放手了。
某一年再回想這個時候的情景,我就想如果他再多拽我一會,哪怕是一秒,說不定我就撲過去纏著他,再不離開。咱倆還有可能一起下地獄當孤魂野鬼,就是沒鬼魂,起碼也可以死一塊兒,多滋潤啊。
然後我一直飛呀飛一直飛,飛得滿頭大汗流得像瀑布,卻沒掉一顆眼淚。晚上我鬧肚痛,腹瀉N次,我懷疑是眼淚流到胃裡去,給拉了。再仔細一想,我TM怎麼可以聯想到這麼噁心的事,然後跑到床上趴著,趴了沒一會兒,TMD竟然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面對鏡子反思很久,我到底有沒有喜歡過路西法?居然除了有點鬱悶就沒感覺了,汗汗汗汗汗……難道一切都是我的錯覺?
第二天跑到七天上完課,排練。除了偶爾想一下,也不覺得難過。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有需求了,DIY雖然沒路西法那個啥著爽,可是也不錯。然後又疲倦地睡過去……
就這樣,第三天,第四天,一直都只是有點鬱悶,還能忍,沒我想得那麼要死要活。
第五天沒課,在屋裡百無聊賴地滾動,想著翻翻書來看,結果找到以前學的《天界史》。下意識開啟一看,瞅到上面飄逸的字型,下意識地聯想到路西法給我複習時的樣子,他天天坐在大理石桌前看文書,偶爾會抬頭對我一笑……最後下意識地合上書,把它藏在床腳。
第六天練劍有點心不在焉,差點劈錯人,引起驚聲陣陣。回去後,在《天界史》上壓了個大箱子。繼續在床上滾動,抽出一個東西,立刻塞回去。
一件淡黃色的小睡衣。
沒隔一會,把它拿出來。開啟窗戶,連提手扔掉的勇氣都沒有,就又合上。
第七天下課早,在七天學院的大門口停下,盯著門柱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像逃命一樣地飛奔而去。就連街旁的百玫瑰,也都成了最刺眼的東西。回家以後,在床上呆了一會,看到床頭的裂痕,忍不住摸一下,急速抽手。發呆的時間越來越長,最後忽然蹲下,使力推開所有東西,翻出那本天界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翻到那一頁,看著那一張古老的畫。及畫中人歪歪坐著時,優雅的笑。他笑,我也笑。我看著他笑,繼續發呆。
這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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