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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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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映淺原本以為方神棍是個掙大錢的,看不上這種小錢,幹起工作來肯定消極怠工,就算是有積極性也絕對撐不過一個星期。
哪兒知道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小老頭!
方神棍再就業上崗,很快就適應了新的工作。
每天跟打了雞血一樣,七點鐘準時來叫道觀的門。
週一到週五這樣還成,週末了還這樣,夏映淺有點吃不消。
他打著商量道:「老方,週末你能不能七點半之後再來?八點半之前打掃完道觀就行了!」
方神棍一掃把揚起了無數的銀杏葉子,沒好氣地說:「我又沒讓你加工資!」
那盡職盡責的勁頭,給他個紅袖章,他就是朝陽區熱心群眾了。
方神棍的心裡還帶了點氣。
誰叫他一月就給自己開一千九百塊錢的工資來著!
都不夠來回折騰的汽油錢。
他倒是有心想要在道觀裡長住,但沒房啊!
重建清明觀這件事情,方神棍已經在夏映淺的耳朵邊,叨叨了一個多星期。
要按照方神棍的設想,得把他們清明觀推倒重建。
前頭的觀門一定要建得威武闊氣。
一進門還得弄個騷包的照壁,然後分前殿,中殿,後殿。
一殿還得比一殿高。
最後那一殿最好做成金頂。
想一想,太陽初升,照耀在金頂之上的美麗景色。
然後院子裡有個老頭兒,穿唐裝,打太極。
嘖了個嘖,簡直妙極!
夏映淺的耳朵都聽出了繭子,他又不是不想建,可這年頭又不是十年前圈塊地就能建房的時間。
現在想要建房得鄉政府統一規劃,沒瞧見前面的商業街嘛,一水的臨街四層小樓,蓋得那叫一模一樣。
清明觀有地是不錯,想當初他師父那輩兒,鄉政府重新劃分土地。
他師父勒緊了褲腰帶也把院牆給碼上了。
但是蓋個金頂……
夏映淺又想了想,自己手裡那二十多萬,夠個屁啊!
還是等來年開春,拾掇拾掇主殿上的瓦,幹點力所能及的。
方神棍是覺得夏映淺想不開。
建道觀這件事情,只要他肯開口,上趕著花錢的人可多了去了。
這叫有資源都不會利用。
他滿肚子牢騷無處發洩。
可他一個打工仔,鹹吃蘿蔔淡操心,急死他,也作不了道觀的主。
轉眼就是陰曆的十月十五,水官解厄的大日子。
夏映淺為了這一天的法會,準備了好幾日。
早早做好了油炸豆腐和素菜糰子供奉三官,剩餘的就分發給街坊與遊客。
又選了吉時開壇誦經。
他著一身紫色法服,一甩拂塵,誦的是水官解厄祈願文。
蘇錦霓就擠在看熱鬧的人群裡,瞧他表外甥。
紫色的法服襯得他臉龐白晰,就是有些不大合身,噯,因為那是他師父的。
她表外甥捨得給她買一千多的白色小棉襖,卻捨不得給自己做一身合適的法服,真是摳門的有點可愛。
誰能想到呢,清明觀的這場法會,壓根就沒有做過宣傳,卻比五河鎮逢大集還要熱鬧。
老街很快被圍得水洩不通。
哪兒哪兒都是人。
鎮政府緊急叫來了鎮交警大隊的交警維持秩序。
夏映淺做的油炸豆腐和素菜糰子,都不夠遊客塞牙縫的。
他的水官解厄祈願文才誦了三分之二,就因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