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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紅茶，喜歡蓮子和苦瓜。

馮謐覺得自己確實著涼了，她開始蜷著背，瘋狂地咳嗽起來。寧北快要走出來，他舉著只很高的裝水的玻璃杯，站在房間通往客廳的門裡。

&ldo;吃點藥。&rdo;他說。

&ldo;姐夫，&rdo;馮謐咳得臉頰漲紅，她甚至開始眼冒金星，昏色的燈光像是溫水，將人的身心浸泡，她平息了一下，說道，&ldo;我去看看我大姐房間有沒有吃的藥。&rdo;

寧北在那門邊站了半天，也沒有要走動的意思，他說：&ldo;我明早開車送晨晨上學去吧。&rdo;

&ldo;不用，我打車，你上班‐‐&rdo;

&ldo;我那兒不耽誤。&rdo;他眨了眨眼睛，深邃的目光像是雨夜裡閃耀燈火的集鎮，他舔了舔嘴巴，這才慢悠悠挪出來，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馮語房間裡很亂，馮謐乾脆跪在矮櫃旁邊，翻著被藥品塞滿的抽屜，她不冷了，頭上甚至有些出汗。於是，馮謐抬手，攬了一下散落下來的頭髮。

身後有腳步聲，大概是寧北。

他聲音低沉，可語氣有些飄，這時候帶著倦意，說：&ldo;馮謐，你不準備和你家小陳和好了？&rdo;

&ldo;姐夫你別管了，我和他，不是外人看見的那樣，你們都不會明白我。&rdo;馮謐終於找見了一盒感冒藥，她抖著手，從鋁板裡摳出幾顆來，就著手邊的水吞了下去。

馮謐起身，她得回房間休息。寧北腳步挪動了幾下，大概還要說什麼，他抬起手來，又放下了。

院子裡風濃烈起來，包裹著細碎的鳥鳴。

第九章

酒後頭有些暈，當林思陽從廁所出來的時候，看見穿著睡衣的白路站在陽臺上、

他身體站得很直，額頭緊緊靠住明淨通透的玻璃，眼睛睜開，可神情裡空空蕩蕩，他知道林思陽在身後，於是說：&ldo;你今晚要回家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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