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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在附近見律師，你怎麼也在。&rdo;紀戎岔開話題。他接了電話就趕了過來，蕭遠岱則是接到奶茶店店員的報警電話來的，兩人半路遇上，反應速度都很快。

蕭遠岱理不直氣也壯，&ldo;我巡邏啊。&rdo;

紀戎戳破他，&ldo;你一天在我拳擊館附近巡邏八回，就是不過來。&rdo;

這下蕭警官不說話了，他悄悄透過紀戎瞥了眼一片狼藉的新館和正在調監控的楊羽，小聲道：&ldo;楊羽現在很出名。&rdo;

他立了大功，升了正處級一級警督。上面想調他去首都，被蕭警官以案件還沒審理結案為由拖著。

其實偵查工作都做完了，已經沒他什麼事了。

蕭遠岱是警官世家，幾個叔叔警銜不低，都在首都，他爺爺隔三差五就催促著想要大孫子回京去，不過考慮到年輕人確實需要歷練，沒逼得太緊。

這次立功之後，蕭遠岱的警銜已經和城北警務局的大領導一樣高了，跟要篡位似的一直賴著不走，搞得並沒有調崗或退休意圖的郝局長頭很大。

&ldo;你又不想和人家在一起，幹嘛要賴著不走。&rdo;紀戎明知故問。

蕭遠岱避重就輕，&ldo;我不能走，我不放心，楊羽現在很出名，肯定有人盯著呢，我必須得圍著他。&rdo;

他又補充，&ldo;邊牧牧羊，天性也。&rdo;

距離呼叫救援已經過了一刻鐘左右，閃著紅藍光的警車到了，之前和紀戎打過交道的吳警官下了車。

紀戎有心和鑽牛角尖的蕭遠岱再聊聊，他壓低了聲音接著提示，&ldo;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找到的?&rdo;

蕭遠岱疑惑，&ldo;不是救援隊找的麼。&rdo;

紀戎問他：&ldo;誰告訴你的?&rdo;

蕭遠岱答：&ldo;楊羽啊。&rdo;

他眨眨眼，察覺出不對勁，急了，&ldo;啥意思?&rdo;

沒等到紀戎的回答，一身正氣的吳警官就到了。

&ldo;吳警官。&rdo;紀戎伸手，禮貌打招呼。

&ldo;紀先生。&rdo;吳警官對紳士又倒黴的紀戎印象不錯，和他握了握手，又與蕭遠岱溝通起了現場情況。

戚森身邊那兩個小跟班正臊眉耷眼地坐在新館門前的臺階上，老老實實，和之前囂張狂妄的樣子判若兩人。

原因無他，孟厭正站在最高一級臺階上，掂量著那根嵌著彈孔的棒球棍盡責看守。

一亂動，就會被打。

戚森被銬在玻璃門把上，手心裡全是碎玻璃扎出來的傷口，猩紅的血一滴一滴落在鞋面上，他不敢喊疼，腿站麻了也只小幅度動一動。

畢竟蛛網狀裂紋的玻璃已經搖搖欲墜。

&ldo;你這什麼槍法，這麼準?&rdo;聽了蕭遠岱的描述，吳警官咂舌。

想擊中快速揮動的棒球棍難度很高，風險很大，容易打到人不說，子彈要是稍稍偏一點打到圓柱體，擦邊彈開，更是危險。

可見雖然沒出事，蕭警官還是少不了挨一頓批評。

&ldo;剛升了銜，你就不能安分幾天。&rdo;吳警官搖頭，對蕭遠岱寫檢討和報告的事見怪不怪。

蕭遠岱靠在紀戎身上，欲哭無淚，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眼見著來的兩位警察都對紀戎和顏悅色，戚森顧不上害怕，也顧不上會被家裡人修理一頓，大叫起來，&ldo;我要聯絡我爸!&rdo;

他就算頭腦再簡單，也清楚現在的情況不是他自己能應對的。

吳警官板著臉，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