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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升起不詳的預感,伏波快步走到窗邊,向外望去。外面黑燈瞎火,可視度極低,卻能聞到熟悉的海腥味。伏波眉頭一皺,踩了踩腳下的木地板,原來輕微的搖晃感並非腦震蕩產生的眩暈,而是地板確實在動。這是一艘正在航行的海船?她沒有聽到發動機的聲音,船身也是木質的,難道是一條風帆船?就算是沿海的漁民,也很少用這種船了吧?更別說,她昏迷前並不在海邊。
身為海軍特種突擊隊指揮,伏波奉命帶隊掩護人質救援行動隊。位於側翼,他們吸引了大多數火力,也完美的阻斷了追擊,誰料臨撤退時被敵方無人機鎖定,遭受了空中打擊。她想盡了辦法,也等來了己方的空中支援,可惜在功成身退的前一刻,一枚小型飛彈落下,擊中了陣地。
一切發生的太快,根本沒時間思考。然而現在想想,就算不死,面對的也不該是這麼輕微的傷,更別提還有能說中文的敵人和莫名其妙的大海了。她現在是誰?又是在哪裡?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怒罵和慘厲的哀嚎。伏波回過神,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門邊,俯身望去。門外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拎著刀,正百無聊賴的靠在走道上。順著他的身影向上,還有火光和人聲,似乎是甲板方向。上面必然還有敵人,但是不清具體人數。
她尚未脫離險境。
伏波轉過頭,看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文啦,這次是大女主爽文,首日三更!
第二章
王疤兒痛的腦袋都是木的,還在不停的乾嘔,酸水湧出,浸透了塞進嘴裡的破布,讓他喘不上氣來。手腳被捆在一起,沒法弓身,那物事更痛了,王疤兒只覺兩眼發黑,生出了股恐懼。他這是要死了嗎?正渾身發抖,肩頭忽然被什麼踩住,被迫翻了半圈,王疤兒用力眨了眨眼,這才看清了面前之人。
是那賤人!是她折了他的命根子!
一瞬間,怒火甚至壓過了疼痛,王疤兒嗚嗚叫了起來,想要掙脫束縛。然而那女子並沒有理會他目中的怨毒,反而單膝跪下,手上明光一晃,短刃刺進了肩頭。
那一下又快又狠,沒有分毫遲疑,甚至刀尖刺入後,還轉了半圈,痛的王疤兒渾身抽動,涕淚橫流。然而恰恰也是這痛,徹底打消了他心底的怒火,生出了寒意。直到此時,王疤兒才發現那女子嬌嬌柔柔的面上沒了表情,再也不見畏縮膽怯,只剩冷冰冰的一片殺機。
她想殺我,她能殺我!王疤兒抖得更厲害了,也不顧嘴裡的布團,嗚咽出聲。
伏波沒有理會這求饒般的掙扎,手上一提,抽出了刀。濺出的血噴在她手背上,她也不擦,只翻轉刀刃,抵在了對方頸間。這刀是從地上撿的,應該是歹徒的隨身武器,雖說品質不怎麼樣,還有些捲刃,殺人卻是足夠了。
她輕輕屈膝,俯身道:「敢叫就殺了你。」
那聲音太過平靜,毫無波瀾,王疤兒卻能聽出其中的認真。他可不想死!王疤兒僵硬的點了點頭,生怕動作太大,讓刀鋒割了喉嚨。
見他服帖了,伏波把堵嘴的布團扯了出來,低聲問道:「這是哪裡?你們有多少人?」
「還,還在海,海上……船,船壞了……只留了五六個弟,弟兄……其他,先,先走了……」王疤兒也不敢大聲說話,結結巴巴道。他只是留下來看押俘虜,順便把這條破船開回去,哪想到會遇上這樣的凶神?
伏波微一皺眉:「你們是海盜?」
剛剛他們不是才打上船,殺了船主,劫了貨物嗎,怎會問這樣的問題?莫名其妙的,王疤兒更害怕了,顫抖著點了點頭。
說中文,駕駛原始的木帆船,非洲沿岸還有這樣的海盜嗎?不對,既然他說一部分人先走了,留下的這艘說不定是被劫持的商船。那就更沒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