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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從哪裡來的?&rdo;紀戎眯起眼睛，感到出離憤怒。孟厭已經很可憐了，到底值得誰這樣下黑手?

姜願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只緩緩道：&ldo;你知道的，自從人類進化出abo性類後，基因就是比黃金更值錢的東西，目前已知最高等級的alpha可以將精神體具象，體能更是遠超人類極限，有超級英雄那種感覺，故而無論是軍政處還是大家族，對優質基因的追求都非常狂熱。&rdo;

說著他點了點桌面上擺著的軍部徽章。

紀戎點點頭。他的基因等級超出a級，在軍校時曾被要求注射藥物刺激，以期越到s級。

姜願喝了口菊花茶，接著說道，&ldo;基因等級制度一開始是被抵制的，將人劃分等級就好比給物品貼上明碼標籤，有倫理問題，但目前人類的基因就是有優劣之分，抑制劑的配分需要與基因等級匹配，這好像已經變成了科學問題。&rdo;

&ldo;而頸後性腺的發育與基因等級密切相關，畢竟人類在男女之外再次分出abo三性，就是從出現頸後腺開始。&rdo;

&ldo;科學家對它的研究激情超出你的想像，聯盟甚至成立了專部，私人投資的小研究所也不在少數。不過絕大多數的研究方向都是如何促進基因由低階向上躍進，鮮有這種抑制類的藥物。&rdo;

紀戎思索，&ldo;不是市面上獲批流通的藥。&rdo;

姜願點頭，&ldo;我只知道，曾經在斜府街的黑市流透過一種藥物，他們叫&l;紅水&r;，給剛發育成熟的oga注射，可以放緩衰老速度。但這樣的藥物對腺體損害大，幾乎所有注射過的oga最終都會切除腺體，當年這事鬧得很大。&rdo;

紀戎微張著嘴，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ldo;你想到了一個人吧。&rdo;姜願嘆了口氣，&ldo;我去所裡調取了部分當年收繳的&l;紅水&r;樣本，和孟厭血液中殘留的物質比對，確實有同源性。&rdo;

紀戎頓時鐵青了臉。

孟厭手腕上的赤鷹紋身，體內攝入的禁藥&ldo;紅水&rdo;，無一不指向那個已經死去的惡棍頭子，薛海明。

真是陰魂不散。

姜願打量著紀戎的臉色，緩聲道：&ldo;紀戎，我必須提醒你一件事。&rdo;

&ldo;奇怪的地方在於，九年前，薛海明被一槍爆頭後，以他為首的黑幫勢力已經陸續被繳清，而孟厭體內的藥物殘留直到檢測都還沒完全代謝掉。&rdo;

當年的事，姜願也算半個親歷者，他也從來不曾放手過。

&ldo;什麼意思?&rdo;紀戎不解。

&ldo;意思是按照發育速度和留存物測算，直到今年，孟厭還在一直陸續攝入這種生長調節劑。&rdo;

&ldo;給他吃這種藥的人其心可誅啊。&rdo;姜願不禁感慨，&ldo;劑量不大，以水滴石，我所裡這套裝置還未投入使用，精確度遠超外面任何一家醫院。你本不會查出任何異樣。&rdo;

&ldo;而他已經停止攝入藥物幾個月了，這段時間腺體細胞在爆發式生長，就像彈簧一樣。&rdo;

&ldo;在第一次發熱期注射不對等的抑制劑，得不到匹配度高於95的alpha標記，他會死亡。&rdo;

一陣寂靜，紀戎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

&ldo;可以算出從多大開始攝入嗎?&rdo;他問。

姜願：&ldo;按照發育速度測算推斷，三四歲的樣子。&rdo;

可是如果按昨天孟厭所說，他七歲才被擄走，為什麼三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