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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了什麼,葉崇也顧不得被他所謂的一介閹人看笑話,只著一件裡衣便急急忙忙的向宮外走去。
9527在雲勵寒回到寢殿後飄了出來,五彩的光芒閃爍的格外耀眼,「大佬……我沒看明白,咱們暗戳戳搞事情不好嗎?為什麼要讓那個老狐狸知道?」
然而,9527的好奇心並沒有得到解答,雲勵寒只是笑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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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燈搖曳,細碎的光穿透清薄的紗帳照在雲勵寒臉上,初旭還未升起,雲勵寒便被小鄧子伺候著穿衣,順帶提了一嘴,「葉美人身子經受不住,暈過去了。」
雲勵寒唇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十二個時辰,少一刻都不行,暈了潑一盆冷水澆醒了便是。」
第7章
九萬裡風鵬正舉,雲休住,一輪圓日從天邊剛剛冒出了頭。
葉崇素來以平易近人而著稱,雖是超品的侯爵,卻從未穿過冕服,一向是一身降紫的丞相官袍。
而今日,不知為何,一襲霧藍的冕服穿在葉崇身上,卻突兀的讓人覺得不適,那挺直的脊背都好似佝僂了幾分。
時候已是盛夏,此刻雖是還有些許的霧氣,但溫度已經不低,卻偏偏葉崇周身的空氣都好似被凍住了一般,讓人不禁感受到一絲寒意。
別說和葉崇不熟悉的官員,就是被他一手提拔的官員,都在猶豫著是否要上前。
這大楚的皇宮,早就被滲透成了篩子,不少收到了訊息的官員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小聲探討的過程中,帶著似有若無的視線時不時的掃視葉崇一番,使得他周身寒氣又添了幾分。
一向被眾星捧月的葉崇,此刻卻有些形單影隻,獨身一人站立在丹墀的最前端,葉崇素來是不屑於和那些卑賤的小官虛以委蛇的,但此刻背後那一縷縷的視線卻讓他有些如芒刺背。
「呦!葉大人,這是在發什麼呆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宗浦和一步步越過百官走到葉崇身邊,湊近了後小聲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葉崇笑著迎上去,「宗大人,一日不見如三秋兮,這不是正在唸叨你。」
隨即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回道,「皇帝……可能知道了。」
宗浦和眼皮跳了跳,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周邊的官員後,高懸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但神情依舊緊張,「他怎麼知道的?」
明明已經被下了「嗜血」,那是一種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毒,每到月圓之夜發作,名為「嗜血」,便是不見鮮血誓不罷休,但平日裡不發作的時候,腦袋也會如針扎似的疼,只不過沒有月圓時那麼劇烈罷了,不然,皇帝也不會罷朝兩個月。
況且,「嗜血」根本無解,晉翎帶人去南粵請聖女回來給皇帝治病,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明明應該暴躁瘋狂的皇帝竟然能來上朝了。
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宗浦和就立即和門人徹夜長談,但卻始終不得解。
再見到葉崇後,宗浦和忍不住開口,「難道『嗜血』被壓下去了?」
可明明是無解的毒……
葉崇搖了搖頭,昨日他只慌張的瞧了一眼雲勵寒的眸,來不及檢視他的臉色就跪了下去,便再也沒有機會檢視了,「不知道,我沒有看清皇帝的神色。」
「這……」總是宗浦和自詡頭腦靈活非比常人,可這什麼訊息都沒有他也分析不出什麼。
「呦?二位大人說什麼悄悄話呢?不妨讓下官也來摻和一嘴?」突兀的,一人影高聲說著,便立在了二人身邊。
宗浦和嘴角抽搐了一下,轉身應付宋瑞儒,「御史大人說笑了,只是好奇陛下今日會上朝罷了。」
宋瑞儒只笑笑不說話,隨即安靜的退到一邊,都是千年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