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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姑略微尷尬的用手絹捂了一下鼻尖,小步走來,帶著笑,說:「大嫂怎麼還沒有把院子給砍出來,這雜物堆多了容易冒臭氣,季惟在這地方讀書可受罪了。」
蕭氏拉著唐小姑的手,友好的拍了拍,指著一旁站著的唐季惟說:「那小子也不是個金貴的,什麼地方都能呆著好好讀書,讀書人嘛,有幾個是富貴人家的,不都是咱窮苦百姓出身的嘛!」
唐季惟向宋夫人問好,心裡到贊了一聲蕭氏,果然也是官家小姐出身的,混上了市井婦女的直爽潑辣勁兒,明刀暗箭的交替出手,宋夫人未必能稱心而歸。
唐小姑到是沒覺得唐季惟這個秀才也多麼了不得,說到讀書,他也想到了才九歲的宋志遠,立馬笑著說:「我家志遠也是個省心的孩子,他爹準備給他再請一個教書先生來家裡呢,家裡的這位先生已經教不了他多少了。」
說完捂著嘴笑了幾聲,蕭氏附和的哂笑,心裡卻是不屑的,他家宋志遠要繼承家產也得看宋小叔讓不讓,宋小叔是老婦人的小兒,才能手段沒他大哥強,哄女人倒是很有法子。
唐小姑算盤打得哐哐想,這宋老夫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在這大宅門裡侵染了幾十年,怎麼可能讓唐小姑佔了便宜去。
唐小姑讓奴婢擦了一下椅子才揮手讓他們下去了,看著這家裡十幾年如一日的窮酸,她也覺得這面上過不去了,這孃家可是在扇她的臉了。
「嫂子,想必我來的目的呢,二嫂也跟你說了,你覺得如何?」唐小姑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拿著手絹擦著身上並不存在的灰。
蕭氏皺眉,不解的問道:「小妹的來意我可不清楚,弟妹也沒跟我說什麼,被你一說我倒是迷糊了,這究竟是怎麼著了?」
唐小姑沒有預料到蕭氏來著一招,不論她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她也得說服她站在她這一邊。
唐小姑滿面春風的說:「這小叔啊,看上了宓兒想娶她,我是想著宓兒是我親侄女我也得為她著想啊,小叔能幹,老婦人很是疼愛她,宓兒進門了肯定不會受委屈,還有我這一個親姑姑在呢,誰也不能欺負了她去!」
蕭氏傾耳認真的聽了一番,笑唐小姑把她當傻子蒙,哼,她才不上他這當呢!
蕭氏裝作歡喜的說:「那可是好了,明媒正娶的宋家二夫人,宓兒這一輩可就風風光光不愁衣食了,這可是大好事兒啊!這話你怎麼不去給弟妹說,她知道了一定得去廟裡拜拜菩薩了,好姻緣哪!」
蕭氏這一說,把唐小姑說楞在了當場。唐季惟在隔間也笑了起來,蕭氏將話堵在這裡,若不是明媒正娶的少奶奶,這可笑話了!
唐小姑略微尷尬的說:「嫂子,你誤會了,這宓兒當不了二少奶奶,小叔看上她也是想讓他做妾而已。」
蕭氏立馬換了嘴臉,大掌一拍,桌子顫動了幾下,大聲說:「我們這清白人家的閨女是絕不會做妾的,讓你小叔子打消這個念頭!」
唐小姑看蕭氏發威,她早已不是以前那個看她瞪眼就低頭的小姑子了,立馬站起來攏著袖子說:「宓兒的名聲也算不得清白閨女了,給小叔做妾也是抬舉她了!」
「哼,我竟不知宓兒名聲受了玷汙?這何時的事情,怎麼我們大家都不知道?你小叔子想霸佔良家女子,少往宓兒頭上扣屎盆子!」蕭氏冷哼。
唐小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京兆尹的兒子是怎麼回事,大嫂比我清楚,宓兒以後想嫁做正室也有些困難了,既然都是做妾,那不如選個殷實人家更妥帖些。」
唐季惟從屋裡走出來,一身月白袍子趁得他是面冠如玉風流瀟灑,踱步而出的氣態已然壓倒了屋子裡的所有人,唐小姑有點略微緊張。
「小姑此言差矣,宓兒是遭惡少盯上,可惡少還未有所動作之時就已經家破